第005章[第2页/共5页]
殷切成佳酿,窖藏为之存。
口中的牛肉还未咽下,盘中又多了一筷子白嫩嫩的鱼肉,楚先生的眉心终究皱成了“川”字。
而相较于蓝衣公子的眼开眉展,楚羿这厢倒显得疏冷了,只一拱手,淡淡道:“李大人。”
画中的楚先生衣袖飘然,脱尘出世,神形兼备。不难设想作画之人的一番苦心形貌。画中人眉眼详确入微,只是负手立着,便已将楚先生的安闲淡泊勾画得淋漓尽致。所谓意在笔先,神余画外,李公子仿佛已是其中妙手。
“李大人言重。迩来琐事庞大,飞白不过得空脱身罢了,大人既不是大水猛兽,又何来‘避之’一说。”楚羿一板一眼地答着,眼睛盯着脚下参不对落的石板路。
四目相对,楚先生张口欲言,却被蓝衣公子紧紧牵过手来。
李贵立于一旁,如同锋芒在背,被自家主子如此一番打量,腿肚子都突突了起来:“大、大……爷……另有菜没上齐,小的去厨房给您催催……”
“楚先生,但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比来忙甚么呢?”
蓝衣公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畴昔,视野落在李贵身上,似笑非笑道:“不错,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时候长了,总有记性大的。看来李某是该时候提示着些,毕竟这‘大人’二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熟不知这代书也是门学问,需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只是一个男人竟将另一个男人描画如此……
这书画店的店东明显与楚先生熟悉,待先生在桌前坐定,白叟家又亲身送了碗茶水过来。
楚羿恭敬地接过那用白纸糊的大口袋,一一问过先人名讳,慎而重之地下了笔。
闻言,蓝衣公子终究停箸,面上倒是全无难堪之色,反倒摆摆手,转而言他:“李某办事倒霉,有负陛下重托,现在丢了头顶乌纱,身无一官半职,这‘大人’二字可真是折煞李某了,飞白兄可切莫再提。”
由此可见,这代书的谋生,赚几个闲钱尚可,希冀靠它发财致富,那但是痴人说梦喽。
这交谊直白,跃然纸上,让人再想装傻都难。
这年代,读书人毕竟是少数,大家都恋慕那些个有学问的,会写字的。楚羿对此早就习觉得常,不温不火,随他们说去。
老者重新接过写好的承担皮,问先生代价,楚羿却摆摆手算了。
开坛酬亲朋,香飘十里闻。
侬家添后嗣,令媛新临门。
“唉,刚从南纸店买了几个承担皮返来,这不是快清了然嘛,想劳烦先生替老朽写几个亡人名讳。这全部九霄镇啊,就数先生的字最好,老祖宗们见了也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