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第4页/共5页]

言罢，蓝衣公子便起家拉住了楚羿的手。

“都是些琐事罢了……白叟家，这回要写点甚么？”楚羿避重就轻，客气地扣问着面前的老者。

画中的楚先生衣袖飘然，脱尘出世，神形兼备。不难设想作画之人的一番苦心形貌。画中人眉眼详确入微，只是负手立着，便已将楚先生的安闲淡泊勾画得淋漓尽致。所谓意在笔先，神余画外，李公子仿佛已是其中妙手。

蓝衣公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畴昔，视野落在李贵身上，似笑非笑道：“不错，跟在我身边的这些人，时候长了，总有记性大的。看来李某是该时候提示着些，毕竟这‘大人’二字可不是随便叫的。”

但见他哀声连连：“飞白兄真是薄情之人，一别月余，李某便成了李大人。本日若不是差李贵来集上买些东西，李某怕是又要与飞白兄错过了。这几日李某一向在想，这九霄镇到底有多大，莫不是大得过都城？竟连要寻一名代书先生都这般困难。还是……飞白兄成心避之？”

图穷画现，楚先生半晌无言。看看蓝衣公子，再看看楚先生，见两人尽是陷于沉默，苏玨忍不住猎奇，便也跟着凑上前去。

蓝衣公子瞥他，似笑非笑：“既然飞白喜好，我便将此画赠与飞白如何？只是……这画少了题字倒显得有些薄弱，不如飞白帮我想些应景的字句？”

——笑以拜别瘦，衫因相思肥。

求书者说了心中所想，你便要信手捏来，出口成章，要民气悦诚服。

“蒙大人厚爱。”楚先生一躬到地。

爱汝何欣欣，诲尔何谆谆。

“楚先生，但是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比来忙甚么呢？”

四目相对，楚先生张口欲言，却被蓝衣公子紧紧牵过手来。

连苏玨都忍不住赞叹，真是好一个翩翩乱世佳公子。

楚羿眉梢一挑，退后一步：“大人，飞白另有事在身，本日怕是——”

“但愿借飞白兄吉言。只是陛下心机，岂是我等布衣百姓能够私行测度的？罢了，不谈这些，煞风景的很，飞白且随我来看一件东西。”

去也好，不去也好，这坛女儿红都是喝定了的，楚先生沉吟半晌，方才认命道：“那飞白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殷切成佳酿，窖藏为之存。

这画，便是普浅显通的工笔人物画，倒也不是甚么秘戏春宫之类不入流的东西。可旁人画美人，画仕女……李公子画的倒是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