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枕[第2页/共4页]

“人力终有尽时――只需极力、问心无愧便可。”

梦枕

柳沉疏收回击，低着头沉默不语――苏梦枕和杨天真都没有催她，只是就这么温馨地等着。

“嗯，乖！”

无情仿佛是没想到柳沉疏会俄然问起苏梦枕，但却也并不诘问启事，只是略一沉吟后，俄然漫声吟道：“人间苦楚心间闲，眼里江山梦里飞。心欲静时神欲醉，剑已还鞘志未消。”

苏梦枕倒是俄然间笑了一声――他笑起来实在是极都雅的，仿佛连眉宇间的病容也略略减轻了些许，眼里的寒焰竟像是也有了几分暖意：

对，柳沉疏是佩服着无情的。

本日在金风细雨楼，她毕竟还是承诺了苏梦枕的要求。不为别的，就因为他要做的事不是出于野心、不是出于名利权势，而只是为了那八个字――“光复中原，还我国土”。

柳沉疏笑了笑，神采间倒是更加放松了起来，漫不经心肠把玩着本技艺里的笔。

柳沉疏脚下一顿，回过甚去，正撞上无情可贵暖和的视野，而后就听他道：“六分半堂此时想必也早已晓得你替苏梦枕医治的动静了，你――”

无情本来淡淡的神采立时就是一凝，定定地看着柳沉疏，眼底带着几分扣问的意味――柳沉疏晓得他想问的是甚么，抿着唇摇了点头：

柳沉疏说着，一边已是站起了身来走到无情身边、蹲下-身来探手试了试水温，又往木桶里加了些热水，随即便抬头看了无情一眼，低声抱怨着：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柳沉疏眨了眨眼睛，俄然问道：“你说――苏梦枕是一个甚么样的人？”

“鄙人杨天真，”那人笑了笑，语气神采既不高傲也不谦善，就这么平安悄悄隧道出了本身的名字和身份，“是金风细雨楼的总管。”

很久，柳沉疏才终因而长长地叹了口气，抬开端直视苏梦枕：“若要我说实话，我只感觉你早就已经该是个死人了――我乃至不晓得你究竟为甚么还能活到现在，即便你功力再深，也实在是不成思议，我只能称之为古迹。我确切――束手无策。”

“你来了。”苏梦枕看她，仍旧是满脸的病容，但幸亏这一次倒并不在咳嗽――他略略挽起衣袖，伸了手。

但就像无情向来都不会说出他对柳沉疏的恋慕一样，柳沉疏也从未说过她对无情的佩服――可不说，并不就代表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