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活着的印象[第2页/共4页]
这就是生命无常。
除此以外,那就要时候遭到灭亡的威胁了。当时候各家的孩子多,父母又在出产队没日没夜地干活,那里顾得上照看小孩?多是本身的哥姐带大的。在我记事的时候开端,很多时候我都是跟弟弟两个一起玩大的,或者跟村里稍大的孩子玩大的,你想去那里就那边,不像现在的孩子,把守起来跟银行保管金库一样周到,总怕人估客把孩子拉走了,怕碰到甚么伤害了。确切,不大不小的孩子像放羊一样,老是会碰到很多的不测,我就起码有四次,几近是致命的。
到现在,我也记得那种酷寒和饥饿的感受。我把这段汗青报告给女儿听的时候,她还感觉不成思议。当时候并没有甚么衣服,我记得都是穿哥哥姐姐穿旧穿破了的衣服,太长。起码到8岁还没有穿过袜子,没有毛衣,只要几件单衣,一到夏季,每天上学都要拿着一个火笼(一种用火炭为质料的取暖东西),不然就冷得满身颤栗。当时候,每天早上和中午吃的是木薯稀饭,没见到几颗米,经常饿得眼冒金星,读书的时候只好带上几根木薯,放在火笼中烘烤来解谗,以是课堂里一向满盈着一股木薯的香味,现在想起来还能够感受获得那股特别的气味。想吃餐猪肉那根基上是不成能的事情。以是,过年过节大吃一顿就成为一个胡想。在我家隔壁,是一个宝光五叔,他天生是一个寻觅野味的妙手,青蛙、老鼠、鸟儿,笋蛆,常常在夜里飘着浓香,让我们口水欲滴。我印象很深的是邻居一个小女人在谈天时说的一句话:“唉,如果每圩(当时候一个礼拜一个圩期)能吃一回肉,就好了!”那语气、那神情,至今仍历历在目,不能健忘。
第二次仿佛也是7、8岁的时候,跟几个孩子一起做枪,一种用野果果实做枪弹的枪,我跟一个小孩为一个竹子大吵了起来,没想到这家伙拿起手中的刀,对我脑门就是狠狠的一刀,顿时,疼痛难忍,鲜血直流,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候的景象,我哭着跑开,那血就像流水一样从我的面庞澎湃而下,到底走了多远,我不晓得了,厥后一个村民瞥见了,顿时拿出烟袋的全数烟丝,想将伤口捂住,但又被血冲开了,然后他也惊骇地大喊:保钊(我父亲的名)老四被砍了!很多人跑了过来,纷繁拿出烟丝,我哥哥正在黉舍写标语,也跑了返来,大师七手八脚才将血捂住,厥后养了成半年才好。阿谁被砍的处所,现在还留着一道较着的伤疤,头发短一点的时候,清楚可见。厥后,一个看相的老先生还说,多亏这一刀,帮你开了天眼,不然的话,你也没有明天的成绩,真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