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页/共4页]
司马嵘见他满脸愁绪,心中微微一紧,走畴昔问道:“丞相如何了?但是贺礼一案出了岔子?”
司马昌被王述之气得面色乌青,下朝回到东宫,立即将韩经义叫到跟前,压着肝火来回踱步半晌,越想越是心惊,敲了敲手心,回身问道:“究竟如何回事?何时泄漏的风声?为何王氏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夸你之意。”王述之捻起一粒棋子,笑意流转,“若没有你的提示,我们到处比太子迟一步,岂不但要入彀的份?我瞧着皇上是迫不及待要将豫州牧换人,一旦梁大人被调离,即便我过后查清楚,皇上也不见得情愿再给他调归去。”
王述之怔了怔,下认识翻手握住一缕扬起的青丝,见司马嵘抬脚欲走,又赶紧松开,举步跟上。
王述之语带光荣:“幸亏给你伶仃辟了住处,不然我今晚怕是要无处可去。”
王述之不甚在乎地摆摆手,笑道:“哎,不就是破了几个洞穴么?住得了琼楼玉宇,亦住得了草屋草屋,能奢能简方为大丈夫。可贵幕天席地,可赏风烛,可观星斗,岂不是妙哉?你们不要扰了我的雅兴。”
渐入深夜,烛火将两道身影映在窗上,与内里摇摆的修竹相衬,显得屋内更加沉寂。
“唉……那倒不是。”
王述之没推测他应得如此利落,倒是微微惊奇了一番,随即笑吟吟道:“我那床榻淋了雨,眼下被褥皆不能用了。”
太子朝他看了看,眼底一亮,面露忧色,仓猝道:“韩大人,此事若才气挽狂澜再好不过,若不能,还请韩大人替孤一力承担下来!”
司马嵘想起上辈子王氏造反一事,对王豫心胸顾忌,便闭口不言。
韩经义虽心中愤激,却也想不出更好的体例,现在已然被王氏盯上,他若不将这担子担下来,届时受罚的将会是太子,而本身又能讨得了甚么好?
“跑这么急做甚么?”
当晚,王述之对峙要入那破顶的阁房安息,亭台楼阁吓得够呛,纷繁出言相劝:“现在天寒,丞相千万要珍惜身子,无妨先去偏室姑息姑息。”说着就要去替他清算床榻。
反正全部丞相府都是他的,司马嵘见他连个筹议的语气都没有,无法地沉默了半晌,含混应道:“那委曲丞相姑息一晚了。”
司马嵘眨眨眼,俄然不知该说甚么。
王述之勾起唇角:“真贺礼呢?”
来人抬高嗓音:“禀丞相,太子那边运送贺礼的马车刚到建康,明早就该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