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2页/共4页]
“呃……”陆子修抬眼,切磋的目光落在司马嵘的脸上,见他神采平静,忙规复笑容,“下官略有些吃惊罢了,想不到短短数月不见,晏清的画艺已精进至此,倒不算孤负丞相的题字。”
司马嵘脑中一嗡,忙平静神采,应道:“那么久了,不提也罢,说出来叫丞相笑话。”
司马嵘听他提起皇兄,心中微微有些亮敞,忙道:“不熟。”
二人对峙很久,终究让空中一道鸟鸣声突破,王述之眸色黯然,唇边仍然噙着含笑,握住他撑在本身胸口的手:“不说话,我便当你没有回绝。”
“部属不明白丞相的意义,只知丞相靠得太近,非常不当。”
陆子修见他与王述之目光直直相接,不由心中攥紧,改口道:“晏清,你如果累了,无妨去前面的马车内安息。”
“哈哈哈哈!”王述之大笑,捏着他下颌将他脸抬起来,“你严峻甚么?我不过开个打趣。”
司马嵘应道:“丞相与陆公子皆高雅之士,玄言味永,部属才疏学浅,不能窥其一二。”
陆子修下了马车,站在夜色中理了理狼籍的思路,又回到本身的马车上,再次翻开手中的画挑灯细看,蹙着眉峰深思很久。
“左梧兄但是记性差了?”王述之面含笑意,手中沉香快意悄悄一转,在司马嵘额头无声叩了一记,“现在已没有元生,只要王晏清。”
陆子修一如既往地暖和含笑,对他也甚为体贴,却时不时说两句让他难以应对的话,而王述之则一派悠然,虽未说甚么,可眸中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司马嵘幽沉的目光避无可避,喉咙逐步发紧,眼看着他的眉眼愈靠愈近,脸上让他触碰之处随之炽热起来,双手在身侧攥紧,气味有些不稳,最后狠狠一咬牙,猛地偏头避开。
幸亏司马嵘一贯波澜不惊,虽对王述之这个始作俑者恨得牙痒,面上却与常日并无二致,一向捱到两路人马在岔道口相互道别,才堪堪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日,司马嵘如履薄冰。
王述之仿佛并不在乎他的话,笑意不减:“你在顾虑甚么?”
王述之忙直起家,抬手回礼。
司马嵘暗中捏了把盗汗,心想:为今之计,你说甚么我都不承认便是了。
“哦?”王述之蹙眉,“那在此之前,他与景王可熟悉?”
“唔,既如此,闲坐无趣。”王述之快意指向一旁的案几,“你作一幅画如何?可贵我与左梧兄如此投机,无妨作一幅秉烛夜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