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3页/共4页]
王述之始料未及,竟让他推得后背紧贴在车厢壁上,又见他反过来切近本身,愣了一下,眸色突然幽深深沉下来,随即便松了他的手,筹办将他腰背揽住。
王述之盯着司马嵘看了好久,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便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翠竹笛,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晏清,你可愿吹奏一首曲子给我听?”
夏知章讪讪地笑了笑:“下官世侄方从京中返来,听他提起过,想着丞相返回会稽需求路过此处,便早早在此迎候,还望丞相不计舍间酒劣菜拙。”
车夫一头雾水,老诚恳实点头。
二人相互对望,一个笑容,一个黑面,正对峙不下,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内里传来裴亮的声音:“丞相,夏太守求见。”
王述之笑着将帘子放下,看向司马嵘:“晏清――”
司马嵘抬手接过,举着笛子凑到唇边,生生顿住。
王述之悄悄一笑,抬了抬手:“夏大人不必多礼,不过秘闻此趟南行实属私事,想不到夏大人的动静倒是通达。”
司马嵘沉默聆听,看着内里的水阔云低、白絮纷飞,整颗心堕入前所未有的沉寂。
“部属但凭叮咛。”
船首两名丞相府的保护闻声大吃一惊,前后拔刀冲出去,将那两人的守势挡住。
王述之笑意加深:“如何不吹了?”
夏知章歉意地再次拱手深深一揖,叮咛船尾两名保护好生守着,本身则撑起伞仓猝跨上另一只划子,催促船夫快些泊岸。
“回丞相,部属年幼时体虚气短,不宜吹笛。”
王述之眉梢微挑,举目朝远处望去:“唔……太湖啊……”
夏知章转头一看,忙起家走出船舱,见前面的划子上一名家仆立在雪中,便扬声问道:“何事?”
司马嵘没推测他的脸皮竟厚至如此程度,转回目光不成置信地瞪着他,见他那两只笑眸中透实在足的笃定,忽地有些狼狈,赶紧抽手。
“哎哎!”船夫连连点头,斗笠下目光一闪,趁无人重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王述之愣了愣,神采欣然,隐含几分顾恤,半晌后又笑起来:“那我吹给你听。”
王述之听得笑出声来,将笛子递到他面前:“不必谦善,先吹两声给我听听。”
划子很快划过来,家仆面露焦心:“老夫人方才病情减轻,夫人已经将大夫叫畴昔了!”
王述之冷着脸抓紧司马嵘的手,在保护的保护下将他拉畴昔,见他东倒西歪,忙扶住他的腰,转到船尾也未曾松开,只沉声道:“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