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4页/共4页]

说着便将横笛凑在唇边，转向舱外赏识雪景，指尖轻动，一道乐律婉转飞出，洒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太湖之上。

王述之对他脸上的窘色恍若未见，状似迷惑地靠近他，轻蹙眉峰：“嗯？又不想学了？”

司马嵘抽了半晌未抽开，干脆双手往前一推。

司马嵘眨了眨眼，半晌才回过神，微微一笑，也不客气：“乐律倒是研习过，只是一向未曾有机遇练手，丞相情愿教，部属天然情愿试一试，只是万一魔音穿耳，还望丞相不要见怪。”

车夫不明以是，赶紧拉住缰绳。

“唉……”王述之一脸遗憾地长叹，非常不舍地松开他双手，“夏大人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王述之回过神，拍了拍额头闷笑起来，见司马嵘即将跳下车，忙掀了帘子一把将他拖返来，趁便对车夫摆摆手，含笑道：“持续赶路。”

王述之将司马嵘的手握紧，眼底笑意渐浓，嗓音降落道：“又不说话了，这是不否定的意义？看来真的不筹算回绝我。”说着唇角一勾，敏捷抬起另一只手揽在他颈后，将他往本身面前一拉。

橹桨摇摆，乌篷船缓缓离岸，夏知章只聊风景，不谈政事，言语间到处投其所好，明显是成心示好，只是尚未谈得纵情，便听到前面有人大喊：“大人――”

司马嵘愣了一下，容色规复淡然，沉默地看向王述之。

夏氏为吴姓士族，虽比不得顾陆两家，却也是江南排的上名号的，夏氏与王氏虽来往未几，倒也并未反目，现在夏知章主动相迎，怕是有了投奔的心机。

王述之听得笑出声来，将笛子递到他面前：“不必谦善，先吹两声给我听听。”

司马嵘紧绷着脸：“丞相与部属胶葛不清，恐怕有*份。”

“哎哎！”船夫连连点头，斗笠下目光一闪，趁无人重视，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船舱内两边相搏，刀光闪过，将舱顶砍得七零八落，狭小的船身闲逛不已，且跟着渗水愈来愈往下沉。

王述之盯着司马嵘看了好久，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便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翠竹笛，递到他面前，低声道：“晏清，你可愿吹奏一首曲子给我听？”

夏知章讪讪地笑了笑：“下官世侄方从京中返来，听他提起过，想着丞相返回会稽需求路过此处，便早早在此迎候，还望丞相不计舍间酒劣菜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