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页/共4页]

“你――！”夏知章气得面色发白，来回踱步，指着他痛斥，“当下最要紧的是保住你的命，你如何不明白叔父的苦心？既然事迹败露，你就给我老诚恳实交代，不然你让我如何救你？你能够不顾夏氏的荣辱，能够不顾你叔父我头上的官帽，你连本身的性命都不要了？”

裴亮抬手指指：“方才瞧着四周一片冰天雪地，景色极美，鄙人忍不住便坐在屋顶赏了半晌。”

夏永思惊怒交集：“你来做甚么？给我出去！”

王述之未回声，沉着脸将他扶到榻上，迫他重新趴归去才和缓神采，眸中却有些黯然：“晏清，你当我是偶然无肺之人么？”

司马嵘一愣。

夏永思忽地有些无措，咬牙半晌，最后似下了极大的决计，惨白着脸道：“叔父何必逼我？你就将我交给丞相，此事便算私怨，顶多赐我一死，此后即便丞相故意难堪，叔父还可倚仗太子，须知，太子才是将来的一国之君，王氏再权倾朝野，毕竟身为人臣啊！”

“混闹！你这是被操纵了！”夏知章气得面色乌青，一时没了主张，“本想叫你供出幕后之人，挽回你一条性命，可现在那人倒是太子，这可如何结束？”

屏退统统人，夏知章在一旁坐下，面露怠倦：“事已至此，另有甚么好坦白的？你说罢。”

“是。”

王述之惊奇地挑了挑眉梢：“竟会如此偶合？我倒是不知他们两家另有这么一层姻亲干系。”说完余光瞥见司马嵘正撑着爬起来，忙走畴昔扶他。

司马嵘摇点头，低声道：“部属有话说。”

司马嵘扬声道：“丞相，部属性命无虞，既然夏大人几番讨情，无妨饶他侄儿一命。”

夏永思沉默半晌，道：“并无实证。”

“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王述之握着他的手，见他挣扎，便加了几分力道，沉着眉眼看他，“身在高位，凡事思虑利弊得失，如果之前，我天然放他一条活路，可现在你为我受了伤，我不取别性命，如何对得起你？”

夏知章深吸口气：“难怪你有恃无恐，但是太子许了你甚么好处？”

夏知章长长感喟：“我困在这小小地界做太守做了这么多年，几近被朝廷忘记，你不也常郁郁不得志么？官方都说王与马共天下，不投奔王氏还能投奔谁？投奔朝廷？朝廷几时记得我们！”

“查得如何了？”

夏永思亦是面色灰白：“正因如此，侄儿更不能招，侄儿愧对叔父，甘心一死，如此才可保住我们夏氏长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