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1页/共4页]
王述之手中帕子一顿,俯身握住他一只手捏了捏,低声道:“我不该多问的。”
司马嵘神采顿黑,手脚也僵了似的,再没挣扎,只一个愣神的工夫就让他将上衣完整掀至腰下。
王述之恍若未闻:“几等世族?现在族人可还在?”
司马嵘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笑意盎然,忙撇开目光:“既如此,劳烦丞相扶我起来。”
“如何会对峙?戚遂他哪怕再有本事,即便有皇上的支撑,也争不过那么多老狐狸,此事该当尽早告终才是。”王述之微微蹙眉,翻开函件敏捷扫了一眼,“现在我不在都城,有些人怕是要本相毕露了……嗯?郗太尉未曾开过口?”
司马嵘无法地收回目光:“丞相屈尊降贵,部属实不敢当,这类下人做的事,丞相如果不肯意交给旁人,就让部属本身来罢。”说着便要起家。
司马嵘咬咬牙,忍了。
“……”司马嵘深吸口气,“丞相莫不是连上面也要替我擦?”
“丞相,水凉了。”司马嵘仓猝出声。
王述之沉默半晌,轻叹一声:“看来是对我上回拒了婚事耿耿于怀啊!你先下去吧。”
“丞相,京中有动静快马传来。”裴亮递上一封信,“皇上寻了个由头,将户部尚书贬了职,正在遴选合适的人填上去。”
王述之回到屋内时,司马嵘已经重新趴在榻上,闻声扭过甚来,问道:“丞相,但是出了何事?”
王述之目不斜视,正色道:“你曾经不也服侍过我沐浴么,怎的一除奴籍便忘了?我帮你擦个身,投桃报李罢了。”
王述之一愣,大笑不止:“不得了,竟敢唾骂当今太子,谨慎他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王述之怔了怔,叹道:“离乱之际,一朝升天的有,一朝坠地的也有,贵爵将相亦可转眼化为灰尘,更何况浅显世族?”
王述之一边擦一边禁止,本身有的,面前这具身子也一样不缺,可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血气上涌,最后无法移开目光,自嘲道:“我这是给本身找罪受啊!”
王述之悄悄一笑,边给他换药边意味深长道:“这就由不得你了。”
“你这胎记可真会挑处所。”王述之并未被他打断,指尖留在胎记上,却仿佛勾画着全部腰间曲折的线条,抬眼看看他,暴露笑意,忍不住俯身靠畴昔。
司马嵘目光一顿:“不是。”
王述之含笑朝他看了一眼,未再开口。
王述之盯着他的脸,将他覆盖在炽热的视野中,喉咙如同火烧,连续数次忍住将他抱住的打动,最后长长一声感喟,敏捷扯太长衫给他披上,回身清了清嗓子,走出去翻开门,将内里的侍从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