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2页/共4页]
王述之看得好笑,摇了点头回身坐回司马嵘身边,见他侧头淡淡地盯着本身,眼眸沉沉的辨不出情感,便打趣道:“如何?担忧我服侍不殷勤?”
裴亮点头:“眼下朝中乱了套,戚大人公开里与我们相争,企图仰仗暂行之权,拉着他本身的人坐上去,幸亏让我们的人拦住了,现在正对峙着。”
“丞相,京中有动静快马传来。”裴亮递上一封信,“皇上寻了个由头,将户部尚书贬了职,正在遴选合适的人填上去。”
“丞相,水凉了。”司马嵘仓猝出声。
“恰是。郗太尉一向与我们同气连声,这回却改了主张,始终袖手旁观,不知是出于何种启事,眼下有些人学着他置身事外,残剩的势均力敌,便对峙住了。”
王述之含笑朝他看了一眼,未再开口。
王述之让他这一声喊得心旌摇摆,眸色又暗沉几分,抬眼朝他看畴昔,拇指在那胎记的云纹上细细摩挲:“晏清……”
司马嵘咬咬牙,忍了。
王述之虽言语频频轻浮,手中却极其禁止,微侧头朝他深深看了一眼,只将衣裳褪下一半,目光落在他斜绷着白布的清癯脊背上,有半晌的晃神。
换好药,内里适时响起拍门声,突破一室沉寂,王述之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一名侍从推开门,提着热水走出去。
四皇子的生母出自郗氏,郗太尉恰是四皇子的外祖父,郗太尉名誉极高,不事后辈极少有杰出之人,现在他们与王氏交好,可算是互惠互利。
“你如何来?”王述之敏捷将他按住,好笑道,“不必逞能,我又不会将你当糕点吃了。”
王述之回到屋内时,司马嵘已经重新趴在榻上,闻声扭过甚来,问道:“丞相,但是出了何事?”
王述之顿住,看着近在天涯的面庞,无法地笑了笑:“趁人之危倒也做得出来,只不过……你是为我受的伤,这危,我便不趁了。”
司马嵘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感遭到他的指尖不经意地在伤口四周游移轻触,莫名颤了一下,转头面对内里的墙壁:“派人行刺乃下下之策,太子此次恐怕并不但仅是因为损了韩经义这个智囊而挟恨在心蓄意抨击。”
衣裳刚拉下来,司马嵘便感觉背上起了一阵凉意,见他忽地不动了,不由迷惑转头。
“是。”司马嵘蹙了蹙眉,咬牙道,“烦请丞相快一些,部属感觉冷。”
“先稳住京中局势再说,至于太子,待我见过永康王再做决计。”王述之微微俯身将手绕到他胸前,呼出的气味带着微热,悄悄拂过他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