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故人[第2页/共4页]

她怔怔看着他，他所说的，都和她的过往有关吗？她禁不住上前一步，胸口似有个锤子在敲打，“你……你认得我？我之前和你熟谙？”

他长长哦了一声，不觉得然，逗她道：“能猜中灯谜的人间上又不止我一个，就算它今晚没赶上我，没准过会儿又有别的人猜中，或许那人画得比我还好，这灯会因那人而变得更加完美无缺，”

店家捋捋胡子，笑着恭喜燕诩。围观的人开端喝起彩来，那些年青女人更是以扇遮脸，投来倾慕的目光。惜月欢乐雀跃地将第三道谜题摊开，却见绢子上写着一首诗，却没写猜的是甚么。

她想点头，可看着亦离那体贴和殷盼的双眼，她俄然生出一丝惭愧和不忍，她感觉她的否定对他来讲，是一种伤害。

见燕诩俄然如许看着本身，惜月还觉得他是猜不出答案，小声道：“瑾云，如果猜不中也没干系，这灯看着也不如何，不要也罢。”

之前送她的金饰珍玩也很多，他却没想过，她竟是这般轻易满足，一盏小小的花灯，只因是他为她而画的，于她来讲，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他咀嚼着她的话，微微有些失神，可转念一想，若她有朝一日得知本相，得知本身为何会落空影象，得知本身即将面对的运气，怕是会对他恨之入骨的。

她那恐怕别人听到而讽刺他的模样实在好笑，燕诩心中一软，朝她弯了弯嘴角，“别急，这灯与你有缘，只能是你的。”

故交么？惜月直觉地以为，那站于青石街中心的男人，并非燕诩口中的故交这么简朴。她跟着他的目光看去，雪花在长长的街道上飞舞，卷起无数细碎的雪沫，又缓慢地隐于夜色当中，而长街那端，那男人也正在打量着她。

莫言开太早，犹胜菊花秋。

出了那店，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燕诩不经意侧脸看去，却见惜月一起谨慎翼翼地护着那花灯，恐怕被途人撞了，脸上尽是粉饰不住的欢乐满足。

只应怜雅态，一定解忘忧。

她的脚方才迈开，却被燕诩喝止，“惜月，返来。”

他忍不住笑道：“这灯就这般金贵？我看它顶多值三十钱。”

她听到他惊奇的声音自长街那头传来，“叶子……”她微微蹙眉，那声音在吼怒的北风中似有似无，听不逼真，很快那男人再次说了一声：“叶子？”

“叶子……你不认得我吗？我是亦离。”

惜月双眸一亮，随即又黯然下来，点头道：“这天儿太冷了，还是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