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论战（上）[第3页/共5页]

李鸿章点点头道：“嗯，你明白就好。那就如许把，你们再商讨一下，拟个条约，把法国人的前提清算出来，这几日，就把约签了。”

这里能被称之为大人的，天然只要李鸿章一人。

声讨者天然是抨击李鸿章丧权辱国，法国未发一枪一弹，而越南全境已失。而支撑者则说，法国号称天下第二强国，咸丰之败尤前车之鉴，现在能够不伤性命，不费钱银而成合约，而越南尤在，仍为我属国，实在是难能宝贵。更何况法人承诺，不侵犯国土，只求互市。

盛宣怀赶紧接上：“不错，就是那刘永福的黑旗军。法国人不是第一次诡计倾吞越南，但就是因为这个黑旗军，不但没能得逞，反而损兵折将。依部属看，这黑旗军就是法国人的克星，只要有他们在，这法国人就算是拿下越南，也是个消化不良，而要借越南而进我西南，恐怕不是短时候就能实现的。只要能给我们几年时候，到时候北洋海军成军，就算要战，我们也多少有了底气。”

“哦，是么？杏荪也这么以为么？”

“从字面上看，皇上的意义应当是准了，但是，这字里行间的背后，却仿佛恰好相反。”周馥语速比较慢，以便显得他是沉思熟虑过的。

这两人在军机遇议上提此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但是他俩，就是奕，也因为此事而弹劾李鸿章。不过奕为的，倒是能紧紧掌控住总理衙门的外事权力罢了。现在大清首要重务无不牵涉洋务，而洋务又归口总理衙门办理，但近年来李鸿章的北洋体系办理洋务越来越多，以是奕心中非常不爽，想要趁机落井下石，搞他一下。

“大人之前发给皇上的电报，可有复书？”

见天子明白表示支撑李鸿章，同意签订中法条约，左宗棠大急，立即上前两步跪倒：“皇上，不成啊。”

十一月，法国公使宝海致电总理衙门，扣问清军在越南的调派一事，并对此表示担忧。固然总理衙门以追剿叛匪答复，但宝海较着不信。随即，光绪帝电令李鸿章在天津和宝海就越南事件停止洽商。

比及大师都看过了电文，李鸿章才问道：“你们如何说？”

“跟法国人的这份和谈，我们要签。”

“中法条约，既然已经制定，李鸿章作为朝廷全权大臣，天然有权代表朝廷签约。李中堂的意义，就是朝廷的意义，也就是朕的意义。”

想到此处，左宗棠不由得感慨国事艰巨，竟然悲从中来，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