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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过后,场子里的世人愈发等候,而摆设则缓缓下台,说是二位力士已经筹办安妥。他念了一番社条,参神过后,两位便出了场来,均是只着水裤儿,赤着上身。流珠这一看,下认识想移开目光,可最后想了想,又一派安然地抚玩了起来。
却本来萧奈吵嘴均沾,惯常为朱紫做事,这常在河边走,不免也有湿了脚的时候。眼下他惹着的,便是人称黑八郎的一名江湖男人,手底下养着很多人,开了很多瓦子妓馆,而方才那两位大力士,都是为他做事的。
这汴京子民尤好消遣,城中多的是无所事事的繁华闲人,袖子里都是钱,愁的是没地儿花。而后这瓦肆愈来愈多,可算给了这帮拢袖之民一个纵情玩乐的好处所。嘌唱、傀儡戏、舞旋、杂技、说混话……实在是种类繁多,数也数不清。
幸亏就是这时,堂中稍远的处所传来了一处大声,带着醉意,直接压过了台上面的风景,倒是一人半怒半讽隧道:“你萧捕头好生短长,我娘子的弟弟都敢抓,案子还一起递到了大理寺。但既然他果然有罪,那咱也不好和律法对着干,只是萧捕头啊,你总得给咱赔个不是吧?”
一场罢了,果如徐子期所言,撞到山赢了。这两位打完以后,歇整时分,竟是两位身材饱满的小娘子上了台,嬉笑着打了起来,发髻上的步摇一晃一晃,惹得场子里更热烈了。打着打着,此中一个竟还开端扯另一人的衣裳,流珠抿着唇,蹙了眉,便连徐子期都面色一沉。
及至散馆跟前,亲眷再不能跟从,只各家小郎君单独入内赴考。流珠对着一双后代殷殷交代了一番,笑着送他们背身而去。诸家小儿内里,夹了这么个梳着双丫髻,穿戴青丝裙的小娘子,倒是非常显眼,令得内里的人都指指导点,群情纷繁。
所谓角抵之戏,亦称蚩尤戏,说白了,是在法则上与当代稍有分歧的相扑。大力士们只着水裤儿,赤着膀子,立了存亡状,你死我活地较量一番,观者能够看热烈,亦能够下注作押,这等角抵戏,在汴京,乃至全都城非常流行。
流珠便见他熟门熟路,择了个名呼福熙楼的瓦子,领着她上了楼。那前来殷勤号召的伴计一见徐子期,便笑道:“徐大郎今儿啊,可算是来着时候了。我们这福熙楼,明天净是好节目,咱这里有一份票据,敬上来给阿郎和娘子过过目。”
徐子期被他一指,剑眉微挑,倒是一笑。萧奈与他那眼神一撞,二人均是心神微凛。流珠安下心来,兴趣倒是起来了,暗想道:约莫也能见徐子期尴尬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