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4页/共4页]

琝启帝心下并不喜好这等女子，美则美矣，却模糊有些娇弱造作，仿若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唇角扬起的弧度都似切确衡量过普通，虽挑不出错来，却有失天然本质。

两人立意绝然相反，但唯有一句一模一样，二者皆问：“安知嫡者不为贤？”

缓缓，但见琝启帝缓缓摆手，道：“且都退下吧。”

“礼起于何也？曰：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争则乱，乱则穷。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节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使欲必不穷乎物，物必不平于欲。二者相持而长，是礼之所起也。故礼者，养也——此乃《荀子·礼论》所出，贤人之言言之有理，言之有道。

在坐的众位大臣闻之也纷繁点头，倒非论行文多出彩，进退有度之人总比那些放肆放肆的受人爱好，比起五皇子那篇取贤论中气势满满咄咄逼人，表示本身为贤者的口气，司空觐这处谦让暖和，背后深意叫人赞服，不知情的赞司空觐谦逊嫡长，知情的嘉奖司空觐不露锋芒，办事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