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蝶恋花[第3页/共4页]

“殿下……节哀顺变……”

岳淡然惊的不能呼吸，插在她左肩的那件东西，离心脏的位置如此之近，近到只要再挪动少量，就会要了她的命。

痛一下下传来，分不清是上面，上面，还是内心。

不知不觉中，一只手已经伸向她，如即将坠落绝壁的人伸来求救的手，又如如胶似漆的恋人伸来爱抚的手。

欧阳维觉得她会哭。

听到欧阳维自曝家事时，岳淡然并没想到他说的那些事同她有半点干系，虽说不是没震惊，走心的程度却大大有限。

绝望的嘶吼蓦地降调到只要相互能听到的低声絮语，呼在耳边的气像一根根针，刺着岳淡然脆弱的神经。

她脑中掠过很多过往的景象，本身仿佛回到了那些个淋水的午后，太阳那么暖，那么暖，骨头却那么冷，那么冷。

“凭你也配瞧不起我？这天下间没人敢这么对我？你凭甚么嫌我脏？就因为我睡了岳思卿？”

“你觉得本身有多洁净？”

这个自傲有个前提，就是她面对的是畴前的欧阳维。

话没说完就被欧阳维挥手打断，“人都死了另有甚么不能说。父皇觉得我年纪小，甚么都不晓得，实在我甚么都晓得，母后为他流的眼泪我都看在眼里，母后为阿谁男人展露的笑容我都看在眼里，阿谁男人死时，母后的绝望，我也看在眼里。”

“明知不是母后的错，我还是怨她恨她，恨她为甚么要放弃我。”

绝望大抵就是这个味道，咀嚼到绝望的岳淡然，完整放弃了挣扎。

欧阳维一愣，随即嗤笑，“思卿是大师闺秀，我如何忍心用肮脏的事脏了她的耳朵。”

岳淡然懂很多听多错的事理，被硬灌着不为人知的皇室□□，除了捂耳朵的打动再没其他，“殿下别说了……”

多年后转头去想，或许从阿谁时候开端，他们之间的悲剧就已经显了雏形。

垂垂激烈的挣扎，试图摆脱强加在她身上的重负，初始还心存踌躇，留不足力地挣扎，现下已是拼尽尽力，毫无章法的厮打。

“你哑巴了？不疼？为甚么不叫？”

欧阳维敏感地觉得他被她据而远之，心中阴暗的火种突破压抑被扑灭。

“别说了？憋在内心这么久为甚么不能说，除了同你说，我还能同谁说。”

欧阳维虽剥掉了岳淡然的衣服，她却还在负隅顽抗，不肯投降，曾有一度，她乃至有自傲逃脱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