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太子负疚[第2页/共4页]

燕箫似是笑了笑，声音很轻，很低，带着一抹寒凉：“我娘被白玉川践踏掐死，我在宫闱排挤中挣扎存活，那么拼尽尽力的活着，不过是为了一口气。起先是想报仇，厥后……”他看着她，握住了她的左手，悄悄的拢在手心，见她没摆脱，脸上竟浮起孩子般的浅笑，眸子一时敞亮的令人睁不开眼睛：“厥后熟谙了你，因而***就大了，你想要承平天下，畅游江山间，我便想着灭周邻二国，打出一个乱世天下给你，但……”说到这里，紧了紧凤夙的手，微微苦笑道：“熟谙你以后，我做了一个梦，一梦八年，固然大多时候我们在一起都是在策划着如何算计别人，如何诛杀仇敌，但因有你在，足以可谓好梦，只可惜……”

“都雅。”声音有些哑，有些有力，但能够听出来，还算竭诚。

欲言又止，终是无声点头笑了笑，将茶盏放在一旁的桌上，拿了软枕，俯身托住他的头，将软枕放在他的身后。

燕箫双眸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凤夙，沉声开口道：“帝都幽灵；夺位；你的命魂。”

凤夙看着他，挑了挑眉，走到一旁端起茶盏走过来：“脸上有这么一道疤，又怎能称得上都雅？”

泪，无声滑落，浸湿了凤夙胸前衣衿，她看着埋首在她胸前压抑痛哭的男人，僵了僵，终是悄悄一叹，环住他，像多年前存亡依偎那般，你暖和了我，我暖和了你，固然现在，他们早已没有暖和能够汲取。

“她是你的人，该如何措置，我不便插手。”

痛到深处，燕箫毫无赤色的脸上青筋透露，眼中那么沉戾的痛苦和绝望，是凤夙之前从未见过的，她晓得他自责，但从不晓得他是如此的挂念在心。从晓得她是顾红妆的那刻起，他就在哑忍强撑着，但现在，他的假装尽数消褪，他的双手在颤抖，她没感受，却能感遭到他在颤抖着。

见他如许，凤夙睫毛颤抖了一下，仿佛认识到了甚么，她刚才所言并无歹意，并非用心引他自责。

顾红妆早已分开，燕箫似是动了气，背对着凤夙，卧床入眠。

“对你来讲甚么才算大事？”她淡淡的问。

“箫儿……”过往画面一点点勾画而出，闪现在面前，凤夙轻声呢喃道：“不要说了。”

终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她怎会失了七情六欲，失了统统的感受……

如此又看了他一会儿，脚步却没挪动半分。

清清冷冷的一句话，再也没有其他的感情，仿佛只是随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