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芒在背[第2页/共4页]
她接过花束浅笑伸谢,杜岩歌笑言:“门口花店老板奉告我,兰亭剧院的大旦角最爱百合,看来此言非虚。”说完便微一鞠躬回身走回坐位。
“过来玩吗,我让谭睿接你。”
苏嘉言捧着百合回到背景,便闻声放在扮装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之前只道梅兰芳先生是京剧大师,前几天看书,才知他与昆剧也渊源颇深。”
这一周傅宁砚去邻市出了一趟差,一返来便扣问钟凯苏嘉言的行迹。他本想打电话让苏嘉言去别墅,临时窜改主张,直接去了苏嘉言住的处所。
说到本职,苏嘉言就健谈了一些,“梅先生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是昆剧《长生殿》里的一折《银河配》。”
苏嘉言拿在手里的一把筷子顿时落入水槽,内心一阵停止不住的反胃。傅宁砚却似毫无发觉,松开她就着水流将手里的苹果洗净,又重回客堂。
傅宁砚不在的时候,她天然不会去住栖月河的别墅,仍然在本身五十平米的斗室子里过着与平常无异的日子。
苏嘉言微讶,“杜传授?”
“是否有幸请苏教员吃宵夜?”落款是杜岩歌。
苏嘉言倒是一惊,她清楚记得当时成心将最后一个号码输错了。正要回短信,傅宁砚的电话却打了出去。
她呆立半晌,才又重新拿起筷子,心不在焉地冲刷着。
傅宁砚欺身上前,揽住苏嘉言的腰浅浅一吻,“介不介怀我来蹭一顿饭?”
屋内装潢也多用碎花,披发着一种春日的清爽气味。窗户半开着,轻风缓缓地吹出去,傅宁砚在沙发上坐下,只觉舒畅非常,不知不觉间竟睡了畴昔。
门内静了好久,毕竟还是开了门。苏嘉言系着一条碎花的围裙,头发挽了起来,微微散下来几缕,暴露光亮的颈项。戏台之下,她一贯不爱扮装,如许素面朝天的模样,极其清秀动听。但是神采还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现在苏嘉言就坐在他面前,他乃至能嗅到她身上幽微的香味,隔着茶烟传过来,像是无迹可寻的梦境普通。
苏嘉言没接腔,只冷静地吃着菜。
苏嘉言本觉得在灾害逃,没想到傅宁砚竟会放过她。神经松弛下来以后,疲累如潮流普通袭来。
他活到三十二岁,谈过两次爱情,倒是第一次有如此怦然心动乃至于手足无措的表情。之前也经常看苏嘉言的戏,但总觉得台上的她如何倾国倾城毕竟只是演出。在陈述厅那次碰到苏嘉言本人,才发明戏台下的她气质更加含蓄温婉,一颦一笑都让人难以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