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贵贱之分[第1页/共3页]
王羡鱼坐在末端,模糊只见小郎唾沫横飞,毫无一丝风采可言,心道:难怪世家嫡派鲜少与庶族有来往,庶,实不堪也。
那小郎听罢,肝火大盛,扯着嗓子便怒骂:“放屁!我弟弟只是让他代为举荐君子,如何不恭?倒是君子明显在车上,恰好不该一声!他不作声便罢了,开口便是杖杀我幼弟,我看他们二人清楚就是狼狈为奸!”小郎一阵怒骂,贩子之态一览无余。
他这话一出,苑内一阵沉寂,世人面面相觑不已。倒是那主家气极反笑,对摆布主子道:“来人,去一趟禁城,便说颜某德行无状,不敢误人后辈,请天子另为皇子谋先生罢。”
火伴回道:“君子方才唤她王家女郎,想来就是她了。”
小郎目光一凛,面露戾色,大声喝骂:“何事?他二人公开杀我幼弟,当街欺侮致我幼弟惨死,兀那匹夫,你说何事?”
王羡鱼闻言宽裕不已,却又不好回话,只余无法之态久久不下。幸亏有兄长代为出言:“阿父重伤,我兄妹二人实无玩乐之心,本日为求医而来,还请冉公成全。”
果然是来者不善!
更有小娘子手捂胸口,悲道:“这王家娇娇与君子如此靠近,真真叫我愁肠百结,苦矣。”
阮家郎君冷哼一声,道:“尔这匹夫帮那两贼子,为老不尊也!我为何要尊你敬你?”
当年天子游经此地,感觉此处甚好,成心谋下,但主家倒是不肯!天子见此人两餐不济,却还是不卖,猎奇之下问得启事,晓得此人原是重诺之辈,大为赞叹,又见此人颇具才调,便请此人代为教诲太子。
此时也不消小郎开口,他身边便有家仆站出来尖声道:“吾家小郎乃陈留阮氏嫡宗子也。”主子话落,那阮小郎生出几分自大来。
不怪世人如此轻视阮氏。之前金陵也有过陈留阮氏一族,那才是真正嫡派一脉,彼时阮家济济一堂,在这金陵可谓风景无穷,只可惜厥后式微,最后迁族而走。
这话厥后传开,阮氏一族便只得一“俗”字考语,世人纷繁避之不及。金陵众世家对阮家不喜,可惜这阮家却向来不避锋芒,行事且不说,但无一不是更让世家之流不屑为伍。
他这话果然让在场世人哄堂嗡嗡声复兴,不过世人并非言说他幼弟惨死,而是指责他毫无教养可言,分歧口径让这咄咄小郎肝火更甚。
王羡鱼见此也稍稍放松了些,只不过亭下窃窃声不止,群情之声又几次入耳,她没法假装不晓得,是以还是有些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