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贵贱之分[第2页/共3页]
而现在金陵这一脉阮氏,传闻只是不着名小地的庶族,一无世家秘闻、二无世家风采。其族迁至金陵时风景不小,但有功德者却发明迁族而来的阮氏只带了两车竹书。功德者问之,主子答曰:竹书沉重,主家叮咛调换黄白之物。
亭里亭外正热烈,苑外有人气势汹汹带着奴婢数十人直直向王羡鱼等处大刀阔斧而来,引的小道旁众朱紫阵阵惊呼,酒茶翻覆浩繁。
王羡鱼见此也稍稍放松了些,只不过亭下窃窃声不止,群情之声又几次入耳,她没法假装不晓得,是以还是有些不安闲。
小郎目光一凛,面露戾色,大声喝骂:“何事?他二人公开杀我幼弟,当街欺侮致我幼弟惨死,兀那匹夫,你说何事?”
王羡鱼坐在末端,模糊只见小郎唾沫横飞,毫无一丝风采可言,心道:难怪世家嫡派鲜少与庶族有来往,庶,实不堪也。
本来此人竟是太子太师!
来宾有胶葛,主家出面言和是世民气知肚明的端方,这阮家郎君此言倒是欺侮之意了。主家风采再好,此时也不由神采大变,斥责道:“小儿可知长辈一说。”
这些人动静自是引发苑内统统人重视,那为首之人冲到亭外站定,直指亭内世人:“谁是君子?谁是王列?”
火伴回道:“君子方才唤她王家女郎,想来就是她了。”
更有小娘子手捂胸口,悲道:“这王家娇娇与君子如此靠近,真真叫我愁肠百结,苦矣。”
此时也不消小郎开口,他身边便有家仆站出来尖声道:“吾家小郎乃陈留阮氏嫡宗子也。”主子话落,那阮小郎生出几分自大来。
现在这阮家小郎自大之态让世人生出鄙夷,亭中主家一样也生出不耐之色,答:“阮家郎君不恭在先,王家郎君无措矣,请回。”
太师为人随和,不喜仗势,世人便不提他身份,与之交友,倒是未想低调行事却枉受本日之辱。
当年天子游经此地,感觉此处甚好,成心谋下,但主家倒是不肯!天子见此人两餐不济,却还是不卖,猎奇之下问得启事,晓得此人原是重诺之辈,大为赞叹,又见此人颇具才调,便请此人代为教诲太子。
那小郎话毕,主家也是生出气来。他承老友遗志,不求回报的照看此处,金陵城中那个见他不赞叹一声好?现在倒被一黄口小儿指着鼻子骂匹夫,活了这么多年,实头一遭遇见。主家心有气,开口也不再客气,敛了神采,蹙眉:“尔何人也?”
与王羡鱼比拟,那三位郎君似是乐在此中。冉公举止更是不羁,世人行至亭中正襟端坐,他却懒惰的半卧在席上,涓滴没有仪态可言。时人虽对叔夜公(嵇康)放浪之态非常推许,然其人未得善终,名流之流便鲜少学他。冉公如此风骚之举,倒是让世人想起那位名流,是以不由生出靠近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