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页/共5页]
裴泰之亦是靠了椅上,随口说道,见谢醉桥抬眉望了过来,似有兴趣模样,便续道:“昨夜半夜睡不着。想起白日里见那望山楼边上池面甚是广漠,月色也好,便揣了壶酒翻墙而入,独个对着月影喝酒,倒也别成心趣。只没半晌,偶然竟见望山楼里似有火光透来,便起家畴昔检察,你道我见到了甚么?”
谢醉桥哈哈一笑:“那也看你有没这本领!”
谢醉桥俄然撤剑后退,叮一声丢动手中长剑,反身从一边戟架上拔出两柄厚背刀,朝裴泰之抛出一柄,道:“剑太轻飘,我夙来不喜用。咱两个既都是御前带刀卫,干脆拼刀便是!”
谢如春忙推让,阮洪天已是将封函推入了手边一青玉臂搁下。谢如春点头笑道:“也罢。我本就属意你家意园,且我们两家也是亲眷,不帮你帮谁?总督那边也需办理,我便临时代收下了。你归去等我好动静便是。”
裴泰之指尖桌上敲击数下,道:“有谢大人把着便好。我不过例行公事问下罢了。此书若真如大人所言,那也算是一桩大善举了,皇上晓得,必然龙颜大悦。”顿了下,忽又问道,“阮家意园中望山楼失火,你可晓得了?”
“你放心便是。我已代你一一解释过了,想来并无大碍。只自古文人多事,今后万一惹出甚么是非,你便也难逃干系。既已被问起,我这才提示下,今后须得愈发谨慎才好……”
裴泰之摆手,略浅笑道:“谢大人不必客气,论辈分我也要称大人叔父。离京之前,皇上有口谕命我传给大人。”
阮洪天笑道:“大人放心。望山楼旁另有蕴藻楼。离皇上圣驾另有两月,大人若能总督面前助力,蕴藻楼略加改革便可……”一边说着,一边已是递过了个装了银票封函。
裴泰之侧头看去,见这表弟虽比本身小了两岁,半年不见,个头却已拔得与本身普通无二了,一时也有些手痒,笑道:“极好。叫我瞧瞧你现在进益如何了。晚间便畴昔。”
阮洪天道:“多谢大人庇护。畴前是我粗心了。归去就停了编书,把人也都散了去。”
谢如春听小厮附耳道是阮洪天求见,模糊也猜到是为何事,转头看了眼书房里还叙话那表兄弟二人,仓促到了前堂,引入小书房中。
裴泰之顺手从小丫头手上接过布巾,一边擦着额头汗一边道。
谢醉桥打量了下裴泰之,见他一身暗绣盘锦常服,瞧着并无风尘仆仆之色。
“那风景志乃是桩对处所无益功德。耗时耗力,既已编到一半,停了也可惜,持续编下去便是。当今圣上大肆文修,今后若提及,我便说是照了我意义所办,想来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