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页/共5页]
阮洪天笑道:“大人放心。望山楼旁另有蕴藻楼。离皇上圣驾另有两月,大人若能总督面前助力,蕴藻楼略加改革便可……”一边说着,一边已是递过了个装了银票封函。
裴泰之亦是笑了起来,看了下谢如春。谢如春晓得这两人年事附近,又是表兄弟,虽有些不大附和自家侄儿这般随便行动,只也不好多说,点头应了声,正要给他两个本身说话,忽见府中小厮过来,站门边挤眉弄眼,晓得有事,便趁机拜别。
谢如春推委几句,含笑点头应了下来,这才端茶送客。
裴泰之亦是靠了椅上,随口说道,见谢醉桥抬眉望了过来,似有兴趣模样,便续道:“昨夜半夜睡不着。想起白日里见那望山楼边上池面甚是广漠,月色也好,便揣了壶酒翻墙而入,独个对着月影喝酒,倒也别成心趣。只没半晌,偶然竟见望山楼里似有火光透来,便起家畴昔检察,你道我见到了甚么?”
“前日便到了,只径直去了你前次提过阮家意园,寻到那顾选处了一日。确是可朱紫才,正深思着哪日寻个空向阮家要人,今后必当大用。”裴泰之笑道,“一早才到此处,已见过文莹几个了。小丫头见了我,本还叫了声哥哥,一听要带她回京,竟立马不给我好神采了。”
裴泰之反手接过,一步踏前,两刀相格,裴泰之觉到手臂一沉,本身刀竟被稍稍压了下去,有些吃惊,用力格开,咦了一声:“半年不见,你竟有些长进了!”
“何时到,文莹她们可见了?”
谢如春眉头略皱,叹道:“你家意园本是不二之选,只这节骨眼上望山楼竟会心外起火,只怕失了先机。到时皇上驻跸,若连个好访问官绅主楼也无,只怕说不畴昔。”
谢如春听他俄然这般发问,竟提到了荣荫堂,心又是一跳,忙道:“确有此事,下官亦派人暗中细细勘察过。三年中编撰二书,一为花间诗词,不过都是些文人伤春感秋之作,已完册,大人若要,下官此处便有。二为江南各地风景志考,现在尚修编中。两书均并无任何触及朝政之言。且那风景志考一书,耗时数年,费工吃力,调集了江南各处风土情面各种,有百益而无一害,勘配典藏。听闻皇上正大肆文修,故而下官曾想着待此书编修结束,便荐举至内廷文澜阁,也好叫我江南之地皇上面前露脸一回。”
谢醉桥目光月下闪闪发亮,额角处也水光淋淋,猛地又一刀袭来,这才笑道:“表哥,我说过我不时记取要扳回一局。你若怕了,认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