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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相不但品德好,技术佳,并且知识赅博，非常真人不露相啊。

“这怎能晓得，我又不是石头。”

识相道，“这话问不好，如此简朴之事，我竟不必多言。”顺手取出一本玉简递给朱牧，“如何超脱凡心之法，皆此中，牧兄一观既知。”

识相道，“养灵禽不过是小道罢了，暂可不提。牧兄既知黑豆儿灵动，亦当明白，灵禽开窍是如何一回事了吧？”说着，识相正色凛然道，“当一只灵禽明白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便是他灵窍大开之时。人与兽，大辨别并非形状，而是豪情。”

识相嗔然一笑，“人族要靠汲取六合天然中灵气方能有助于修为，妖族则是另一种修炼体例，它们能直接接收日月精华，相同六合，胜于人族。有，以妖族而论，只要化形，避过天劫，便能够成千上万年活着去，成不成仙，都比人族修士加清闲自。妖族修仙一途上有着远胜于人族资质，怎可说人族身材适于修炼呢？”

识相对劲点一点头，“牧兄有此悟性，前程不成限量也。”对劲之时，他还知乎者也上了。

“自来大能讲经，多是晦涩难懂，我们水仙谷之人说话却向来是由浅入深、由易入难，再不做那奥秘莫测之态。我承师父教诲多年，本日便将昔日师门教诲皆道与牧兄一听，若牧兄别有高见，可畅所欲言。”识相又摆出个诚心温润神采来，顺手一指那叶已落只剩枝桠萧瑟连小白都不乐意上面修行梧桐树，道，“比方此树，植谷中，千万年以后，或可开窍化形，修为人体。”

识相这一顿大忽悠，朱牧听着仿似有理，却又似在理，至于哪是有理哪是在理，偏又说不出个以是然来，他是个叫真儿人，因而默不出声拧眉考虑。识相也不催他，尽管了望山脉起伏、静观冬雪飘落。

黑豆儿嘎嘎两声拥戴，孔白瞧黑豆儿一眼，道，“黑豆儿，外头雪大了，去叫大脸趣出去吧。”跟痴人朱有啥好说，也没见大脸趣这么体贴过他修为上事儿呢。孔白愈发对朱牧没好感。

识相一笑道，“那牧兄再想，倘若此石开启灵窍，修成石精，能走能跳，浑身修为，一日天劫降下，粉身碎骨。试想成精以后万劫不赴之结局与之做这日复一日顽石比拟，谁悠长？若叫这青石挑选，他是挑选开窍通灵，还是只做这一块浅显顽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