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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石头怎能类比?”朱牧道,“且此石并未开启灵窍,半分修为也无。”
“恰是因为我们是凡人,才一意一心想着修炼为神仙。”
只如果鸟,没有多少会喜好夏季。
朱牧发明,识相真是浑身长处数不清。
“自来大能讲经,多是晦涩难懂,我们水仙谷之人说话却向来是由浅入深、由易入难,再不做那奥秘莫测之态。我承师父教诲多年,本日便将昔日师门教诲皆道与牧兄一听,若牧兄别有高见,可畅所欲言。”识相又摆出个诚心温润神采来,顺手一指那叶已落只剩枝桠萧瑟连小白都不乐意上面修行梧桐树,道,“比方此树,植谷中,千万年以后,或可开窍化形,修为人体。”
朱牧已经被识相绕晕,既驳他不得,尽管持续诘问于他,“那依你所言,又要如何超脱?”
“有一些人,毕生只要本能而无灵性,这类人,普通被称为傻瓜。”
识相道,“这话问不好,如此简朴之事,我竟不必多言。”顺手取出一本玉简递给朱牧,“如何超脱凡心之法,皆此中,牧兄一观既知。”
谁知向来百依百顺黑豆儿倒是另一顿嘎嘎叫,孔白听得两条淡淡眉毛都皱起来,扫一眼站椅中看他与罗妖下棋黑豆儿,唏嘘惊奇道,“你端的色胆不小啊,叫我变成原身跟你一道窝里睡,美你。”一幅二百五秃顶相,还挺有色胆,若非看识相面子上,孔白得拔了黑豆儿毛再戳烂黑豆儿屁股。
前面做足了铺垫,先将朱牧问个哑口无言,再勾起朱牧求知欲猎奇心,一整神采,识相开端了他修仙演讲。
漫天雪花中,识相淡然一笑,举起酒盏,颈项后倾,一盏美酒入腹,似有说不出适意风骚神仙之态。察到朱牧看他神采靠近中添几分爱护,识相心下恰是对劲,就听孔白不远处,一惊一乍尖着嗓子喊,“大脸趣,你垮台啦!这但是罗妖敬爱杯子,你敢用他酒盏喝酒,啊啊,你完啦!”
朱牧想了想,不大肯定道,“约莫是人身材好修炼吧。”
“至于凡心凡性七情六欲。”识相单手一拍坐下青石,洒然笑问,“此石无情无欲,此千年万年,若无不测,尽管长悠长久存活于六合间。牧兄,你说,与人类修士战战兢兢修炼之路比,此石算不算长生呢?”
识相换了个漂渺眼神,轻声一叹,非常欣然。固然现在识相身上另有多少炝葱花香味儿,但是共同着那老神棍一样高深莫测面孔,即便识相生不是那么漂亮,朱牧眼里倒是愈发奥秘睿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