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页/共4页]
方荣圃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自幼父母心疼,滋养了一副无所顾忌,自命风骚的性子,无能又笨拙,尤擅惹事生非。外人不过看在方荣恩面上不与他计算,方荣恩对这弟弟倒无甚兄弟之情,不过曾答允过父母,每隔数月便着人送银票去与他花消。现在撤除了方荣恩,方荣圃很快便会尝尽这世情冷暖,欢愉不了几日。
两人显见是一向躲在耳房,全程听了这血腥之事,不免神采有些惨白。
郡守府的火光一簇而起,火势以不成遏止之势,敏捷的烧遍了半边天。
又取出把钥匙来:“这是后园角门的钥匙,尽管今后处走,不要轰动了人。一个时候后我便会放火烧园。”
“这第三桩事,大伯可忆起,自从年前尹始,嫂嫂便有些魂不守宿,对着大伯亦少了几分幽怨,你可知这是何故?”
待朱沅一杯水将他泼醒,方荣恩迷迷瞪瞪醒来,见这修罗惨况竟不是恶梦一场,现在父母皆死于朱沅之手,老婆罗氏亦被朱沅勾引做下丑事,本身又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不得升天,一时心中木然,痛得狠了,眼神亦板滞了。
青扇扑通一声跪下:“二夫人,婢子的命是您救的,二夫人既不想活,婢子便陪你一道死了罢。”
mm朱泖老是笑嘻嘻的吐一吐舌头,不觉得意。懵懂的朱沉天真的仿照着朱泖的笑声,引得朱泖忍不住掐了掐他粉嫩的面庞:“小鹦哥,你晓得在笑甚么吗?也跟着笑!”
朱沅将刀掷地,怠倦的肃立了一阵,方才唤到:“出去罢。”
方荣恩忆起,那年父亲说是有事烦心,单独一人往园中漫步,忘了时候,背面不慎滑倒在池中,叫喊无人闻声,方才病了的,不想也是她做下的功德!因着疼到极至,方荣恩已渐麻痹不知痛苦了,只心中又痛又恨,只愿能扒朱沅一层皮,将她卖到最贱的窑子里,教些夫役成日糟蹋方才解恨!
不想本日得闻本相,方荣恩羞愤几欲晕撅。
朱沅静坐室内,脚边躺着血肉恍惚的方荣恩。
她指尖在杯沿悄悄划过,面带着笑意听着窗外的尖叫声。
昏黄中像是回到了旧时,那一簇浓烈的海棠花下,母亲半是鄙夷半是无法的道:“这些个作派娘也不喜好,但你们两姐妹现在也算是官家蜜斯了,好歹得学着些。”
又见朱沅将刀比于他裆上:“这祸端,去了可好?”
朱沅自橱里拿出两个承担来放在桌上:“这两个承担里各有些金银金饰,另有我这些年攒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