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页/共5页]

素心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没再多劝，批示着小丫头们撤下这桌几近未动的早膳。

本来当没听到这些争嘴的两位妈妈都蓦地停下步子，转头厉声斥道：“都胡吣些甚么！昌玉街那位也是你们能编排的？谁给你们的胆量在这瞎嚼舌根！”

“我瞧着更可贵的，是有位好哥哥。”方才拉她的丫头插话。

出了风荷院，黄妈妈便拢着衣袖掂出了真假。

“……夫人送来的这皮子，油亮光滑又洁白无瑕，本就是可贵的上等佳品，传闻还是秋猎时的御赐之物，没做好更是大罪恶。这不，可把咱家掌柜的给愁坏了！

绿萼会心，放动手中角梳，步子轻巧地去了外头明间迎人。

明檀昂首扫了眼绿萼手中的端屉：“就这身吧，穿甚么不都一样。”

……

可待素心的身影隐没在垂花门外，她又立马回身，轻手重脚摸进了阁房。

可惜，美人这会儿胃口不好，一碗白粥热气散尽也没动两下。

想到这桩昔日大家称羡她也非常得意的婚事，多数将以一种毫无面子可言的体例结束，明檀一会儿感觉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冒火，一会儿又感觉没了热气的白粥从嗓子眼一起凉到了心底。

素心正布着早膳，见明檀没回声，便给立在明檀身后的绿萼递了个眼神。

一样样说完都没见覆信，绿萼忍不住抬眼偷瞥：“蜜斯？”她声音里多了几分谨慎翼翼。

“不吃了。”她心烦意乱，搁下瓷勺，起家往阁房走。

“那起子嘴碎的浑话蜜斯可别放在心上，蜜斯的面貌脾气，在上京闺秀中但是数得着的出挑。”绿萼禁止不及，由着回话的小丫头一五一十说了全套，这会儿只得转开话题挽救，“对了蜜斯，夫人送来的东西奴婢都看过了，今儿入宫，就穿这身如何？”

时序寒冬，上京雪似鹅毛，冬夜冷风绕着回廊檐角的灯笼打着旋儿，五更天里，外头便模糊显出乌黑一片。

“再说了，我们世子爷仪表堂堂文采出众，满都城谁不恋慕您和世子爷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明檀没回声，她便当作默许，边执起角梳为明檀梳发，边自发得知心肠排忧解莫非：“蜜斯但是在烦表女人本日也要进宫？放心吧蜜斯，那位爷甚么身份，如何会真看上表女人。就算看上了，以表女人家世，做侧妃都很勉强，如何能和蜜斯您比，蜜斯今后但是正端庄经的国公府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