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共5页]
约莫是静了一瞬,有人开端,前边的应和夸奖之声便此起彼伏,不断于耳。
内侍忙答:“沈小将军的mm是着织金哔叽大氅那位,着银狐满绣大氅的那位——是靖安侯府四蜜斯。”
红墙覆雪的深宫庄严严肃,每向前一步,那威压仿佛便重一分,令人难以喘歇。乃至于前去雍园的一起寂静非常,旁的声音都听不着,只余短靴踩在薄雪上收回的轻微咯吱声响。
裴氏无法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惯会卖乖!”
也不知此事还能瞒上多久,靖安侯任期已满,回京述职之时,两家婚事便要提上日程。若想顺顺铛铛将明家阿檀娶进门,这事儿她还得早做筹算。
沈画跟着裴氏入坐,心下却有些不解。
令国公夫人对靖安侯府这门婚事能够说是一百二十个对劲,只是她那不费心的儿子——
不扫还好,这一眼扫完,她心中又是知名火起。
坐在劈面的沈画见了这幕,掩唇含笑道:“舅母与表妹母女情深,真是叫阿画好生恋慕。”
成康帝又转头,看向身侧的黑衣男人:“阿绪,你也瞧一眼?毕竟是为你选妃,总要合你情意才是。”
殿中一阵山呼万岁,于空旷处似有反响。待余声平,上首才传来一声暖和又不失严肃的“平身”。
明檀边起家边不测:圣上声音,竟比设想中要年青很多。那定北王是圣上堂弟,岂不是更加年青?
自古以来,续弦难当。明檀是先夫人嫡出之女,背面另有强势娘家撑腰。裴氏刚嫁入侯府那几年,唯恐旁人给她安上一个“刻薄失母孤女”的罪名,看顾明檀比看顾自家侯爷还要邃密。
宴至半途,有内侍急走至章皇后身边传话。也不知传了甚么,章皇后叮咛几句,便有人麻溜地在上首新添了两个位置。
沈画不解,明檀却清楚得很。上京这类权贵云集之地,一个侯爵实在当不得甚么,靖安侯府现在这般鲜花招锦,多数还是因为,她父亲靖安侯乃手握实权、戍守边关的封疆大吏。
宫宴列席以爵为先,排在他们侯府上头的国公府就有十数家,再算上皇族宗室,能在殿内列席已是格外虐待。
世人虽未直视,可心底京都儿清,这食不知味的宫宴,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
靖安侯府?这家世还算班配。章皇后正想到这儿,内侍又弥补道:“靖安侯府四蜜斯,已与令国公世子定有婚约。”
她来京半载,深知靖安侯府家世显赫,在京中有不俗职位,可为何本日宫中设席,位置却如此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