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共5页]

“不如何。”

明檀自知京中贵女行事讲究含蓄委宛，却不想宫中行事之含蓄，更要多绕上九九八十一弯。

沈画不解，明檀却清楚得很。上京这类权贵云集之地，一个侯爵实在当不得甚么，靖安侯府现在这般鲜花招锦，多数还是因为，她父亲靖安侯乃手握实权、戍守边关的封疆大吏。

成康帝半晌无言。幸亏他早已风俗身侧之人的爱答不睬，倒没感觉有多不敬，只临时放弃与此人搭话，边等内侍回禀，边转头和章皇后低声干脆。

红墙覆雪的深宫庄严严肃，每向前一步，那威压仿佛便重一分，令人难以喘歇。乃至于前去雍园的一起寂静非常，旁的声音都听不着，只余短靴踩在薄雪上收回的轻微咯吱声响。

裴氏无法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惯会卖乖！”

这些年来她未有所出，本该担忧侯府主母之位不稳，可因她与明檀干系亲厚，在上京贵夫人里得了个“贤慈”的好名声，这侯府主母倒是做得稳稳铛铛。

也不知此事还能瞒上多久，靖安侯任期已满，回京述职之时，两家婚事便要提上日程。若想顺顺铛铛将明家阿檀娶进门，这事儿她还得早做筹算。

这份温馨一向持续到前头内侍尖着嗓音喊：“皇后娘娘驾到——”

令国公府那边先前无人发觉明檀视野，这会儿发明靖安侯府女眷已到，都忍不住远远打量过来。令国公夫人也在这打量之列，且边打量边有几分得意。

明檀兀自想着与令国公府的婚事，忽闻此声，忙收起邪念，随其别人一起朝前施礼。

自古以来，续弦难当。明檀是先夫人嫡出之女，背面另有强势娘家撑腰。裴氏刚嫁入侯府那几年，唯恐旁人给她安上一个“刻薄失母孤女”的罪名，看顾明檀比看顾自家侯爷还要邃密。

明檀边起家边不测：圣上声音，竟比设想中要年青很多。那定北王是圣上堂弟，岂不是更加年青？

令国公夫人对靖安侯府这门婚事能够说是一百二十个对劲，只是她那不费心的儿子——

可惜她没有这般耳福，前头娇媚话音甫落，上首身着玄色锦衣的男人便冷酷打断：“晓得丑，就别献了。”

从入暖阁起，成康帝就在七攀八扯，一起从北地战事说到东州大捷，总算是非常天然地将话题引到了“结婚”一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