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王(下)[第2页/共5页]
公子“哼”一声,不觉得然:“那又如何,我要册封入朝有甚艰巨,又不是只要去河西一途。”
我躺在榻上,望着房顶,摸了摸汗湿的额头。
筵席散后,天气还早。沈太后用膳后便回了宫,天子病体新愈,也精力不济,与沈太后一前一后分开了筵席。宫苑中傍老景色恰好,来宾们得了摆脱,或是与熟人聚会闲坐,或是到宫苑中去旅游。
我忙捂住嘴。
本日宴上的各色小食甚为丰富,我看着早已又饿又馋。宫厨中的庖人老张,找我算我几次命,甚是熟谙,我一向策画着去找他要些吃的来。行宴的宫殿很大,如故意,足可谎称迷路,吃到公子跟秦王会晤完再返来。
昏黄的睡眼中,却见是青玄。
我只得道:“公子,我饿了,想自去庖厨中吃些。”
“原是异士,不知师从何门?”
我咬一口香糕,拥戴地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公子与他见了礼,旋即走到秦王面前,施礼道:“外甥桓皙,拜见殿下。”
相较之下,宁寿县主甚为机灵,能说会道,惹得大长公主笑声连连。
“儿何时不恭敬母亲。”他说。
豫章王世子年纪不大,但举止似豫章王,甚为慎重识礼。
豫章王摆手道:“元初公子一心报国,少年后辈有这般心性乃是功德。在国中,孤便早已听闻公子名声,厥后又闻得他挞伐建功之事,何人不是交口奖饰。”
“她叫你去不过问些家长里短,何时说不得。”公子瞪起眼,“是你教我莫与人说,我便让青玄留在了殿上,你莫非要我一小我去?”
他说话时,再未曾看我一眼,如旁人普通,当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
大长公主点头,奖饰不已。
我尽量忍住,可收回的声音仍轰动了坐在神像面前的人。
“你父王自畴前就是这般,只看得别人好,谦善过火。”大长公主笑着说罢,又对赵王叹道,“你这般说,到教我想起我这元初,亦是听任惯了,谁也管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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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还在干脆:“你快快起来,不然公主那边的女官过来检察,又要多言……”
豫章王忙道:“这般重礼,岂敢轻受。”
我俄然又像想起甚么普通:“方才大长公主让我畴昔一趟,几乎忘了。公子先去见秦王,我随后就到。”说罢,就要回身回殿上。
公子没有食言,让宫人去取了宴上的各色小食给我,盛了满满一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