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吹尽繁红[第4页/共4页]

婉婉让她放心，固然本身对肖少监的惊骇不亚于对李嬷嬷，但事关性命，就算硬着头皮也得出声儿。

他把揖作得更深了：“殿下没有听皇上的奉劝，连臣也无能为力。”

小酉和五七跪下来不住叩首：“是奴婢们的错，请肖少监恕罪，饶了奴婢们这一回吧！”

小酉听得一头雾水，“眼睛内里有个环？这不就是重瞳嘛！一个框里两个眸子子，左边儿一个右边儿又一个。”

婉婉窒了下，“皇上只是叮嘱我不能挑南苑王罢了，我那里不听他的话了？”

李嬷儿的一盆水浇在沙地里，连陈迹都没留下半点。她一走，小酉又活过来了，欢天喜地地嘻笑着：“还是主子短长，与其和她对着干，不如叫她有劲儿没处使。她在那儿搓火儿，主子饿了乏了，不理睬她，比掌她的嘴还难受呢。”

小酉正剪灯花，唔了声道：“南苑王吗？奴婢没瞧见。”搁下剪子过来刺探，“他长得甚么样儿，快说说，是不是眼睛像铜铃，耳朵像芭蕉？”

铜环点灯出去，她抱着膝盖问她：“如何样？”

这回的事确切是她起的头，小酉和五七只能算从犯。虽说主子的错处，有很大能够算在底下人头上，但过于特别了，只怕他们两条小命加起来还不敷相抵的。她如果缩了头，真就只能看着他们送命了。

婉婉俄然发明这个南苑王的边幅在毓德宫里传播了好多版本，有的出自她之手，有的美满是底下人胡编乱造。现在想来很对不起那位王爷，她难堪地把手压在被面上，手指胡乱拨弄了两下，含含混糊道：“实在……他的模样没那么吓人，先前满是我们瞎猜的。我见着他了，老感觉他和肖少监有点像，不是脸盘儿，是身形和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