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常将有日思无日[第2页/共5页]
“秀士总不会这么晚才来给太后存候吧,还是说用心在永寿宫消磨这么久才肯辞职出来,怕不是特地在这里等待朕呢吧?”
裴嫊抿嘴一笑,“姐姐这是体恤我,还是笑话我呢?我但是不敢瞒着姐姐的,反正也瞒不过姐姐的火眼金睛,我的病早就好了,只不过称病不出想再躲两天清净罢了。”
而自已铁了心,冒着和嫡母分裂的风险也要进宫,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弘昌帝那些话当然气的裴嫊头晕目炫,但也不是不能再勉强对峙一会儿,还没到说倒就倒的境地。裴嫊之以是如许大着胆量当着弘昌帝的面儿就装晕,一是如许一来她就有一个绝好的来由再病倒一次,二来也实在不耐烦再听他在本身跟前呱噪。
裴婧一进阁房,便见裴嫊穿一身家常衣服,俏生生自榻上起来,盈盈朝自已施礼,“姐姐如何来了,云香她们如何也不通报一声,害的我不知姐姐台端光临,竟也没有去门前驱逐姐姐,真真失礼!”
听了这话,裴嫊低头想了半晌,方道:“虽说之前也明白宫中居大不易,但毕竟只是臆想罢了,哪知有一日当真身临其境,身处其间,才知这宫中的各种酸楚痛苦,竟远非当日所能料。
那一晚的影象囊括而来,鼻端仿佛又传来那让熏人欲呕的刺鼻酒气。
裴嫊本就不筹算瞒她,便道:“公然甚么都瞒不过姐姐,我这也是没体例,我现在思念家人的紧,可如果想让嬿儿mm能进宫来陪我几天,便只要这个别例,好姐姐,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只说得这一句,便重又合上眼睛,歪在云香怀里,云珍得了主张,仓猝去请了余姑姑,找了肩舆抬了裴嫊归去。
裴婧听她如许一讲,方松了一口气,却又迷惑起来,“那为甚么上回我听姑母的意义,竟不是如此轻松,倒比这短长的多,一个不好,便会抄家灭门。”
弘昌帝随便道了一句平身,裴嫊起家立在一旁,候弘昌帝先行,哪知这位圣上却并不挪动尊足,还是立在那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裴嫊。
裴嫊不由一怔,她没想到裴婧竟然也会问出此等题目,想了想,道:“我们家毕竟是百年世家,又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最不济,也不过是爹爹和叔父被削去爵位,罢宫回籍,做个繁华农家翁罢了。”
“还请圣上恕罪,臣妾方才去给太后存候,正要归去,不想却在这里碰到了圣上的御驾,真是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