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玉璜[第2页/共5页]

段岭点了点头，李渐鸿便渐渐走畴昔。段岭蹲坐在小板凳上，看看花圃里的植物，又看李渐鸿。李渐鸿在段岭身边跪了下来，以便与他平齐，目光转移到花圃里，但只是一会儿，又转到了段岭的脸上。

段岭听得出了神。

“你呢？你从那里来？”段岭对这名流浪的剑客非常猎奇，问，“你是刺客吗？”

李渐鸿点点头，说：“六合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不错，恰是李耳。”

李渐鸿说：“你若想去，明日我便带你去。”

李渐鸿摇点头，说：“我从南边来，你去过吗？”

放下水壶时，段岭俄然感遭到背后有人。

“学武未曾？”李渐鸿问。

段岭微张着嘴，李渐鸿又说：“江南与上京不一样，树是绿色，而非此处青色，一到春季，开满桃花。另有大海，无边无边。”

“你如何哭了？”段岭问。

郎俊侠说：“一向缠着要习武，不敢迟误了他。”

段岭只觉此人有种奇特的亲热感，就像是在梦里熟谙的人一样。

段岭重视到李渐鸿身边放着一个长条匣子，李渐鸿便取过来，搁在案几上，翻开让段岭看，段岭惊奇非常，说：“这是你的佩剑？”

段岭发着抖，摘下本身脖上系着布囊的红绳，战战兢兢地拿出别的半块，将它们并为一块云纹鹰羽蟠龙浮雕的无瑕玉璧，合为八个字。

段岭翻出压着的那本书，朝李渐鸿招了招，说：“成康铺子里头借来的，你也读书吗？”

“端平公主定喜好我儿。”李渐鸿低声说，“天文法术，杂学百家，浏览甚广。”

“但是我要读书。”段岭哭笑不得道，“要等……要考功名，郎俊侠不会让我去的。”

段岭笑了起来，说：“你旁的事必然很短长，你背后背着的，那是剑吗？”

“为甚么？”李渐鸿谛视段岭。

“你是汉人吗？”段岭猎奇地问。

“我得去读书了。”

段岭的呼吸窒住了，那是一枚通体晶莹、如同冰普通的半环形玉璜，玉璜上刻着四个字。

段岭：“……”

段岭回书房去，李渐鸿却也跟了出去，段岭开初觉得他是新来的花匠，但看上去又不太像，问：“你是郎俊侠的朋友吗？”

段岭“哇”的一声，带着欣喜之情，本年的桃花开得很好，比往年又多了好几枝。地上还落了些花瓣，段岭忙进房去找出一个木匣来，将落下的花瓣装进匣里，再给药草浇水。

段岭傻眼了，直觉此人是在逗本身玩，但是他一本端庄地说出来，又令人生不出任何思疑之心。他虽已十三岁了，却还只是个少年，少年的本性就是贪玩，又如何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