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牵制[第4页/共5页]

“出去喝杯酒罢。”李渐鸿说，“恩也好，仇也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我偶然在想。”

“我是来救你的。”李渐鸿淡淡道，“只因你死光临头了。”

“我也留不下你。”耶律大石想了想，承认了这窝囊的究竟，说，“上都城中，你愿来就来，愿去就去，如履高山。你还想如何样？”

“我并不恨李渐鸿。”赵奎说，“恰好相反，我对他，是非常佩服的，我大陈四百年江山，迄今才只出了这么一个用兵如神的李渐鸿。”

赵奎说：“庆元十七年，中原四州征兵二十七万，税赋四十一万四千两。”

段岭点点头，李渐鸿说：“回家去罢。”

“大王。”蔡闻喘气着说，“请敏捷回北院，南北两路来了信使！”

耶律大石听到这句话时，俄然停下脚步，继而回身朝李渐鸿走来，李渐鸿已起家，一整锦袍，负手看着耶律大石。

赵奎坐下，喝了口茶，说：“晓得我为何杀李渐鸿么？”

武独答道：“不到一刻钟，待会儿再归去时，那厮会把老太婆一剑杀了，人已没了。”

那杯酒，耶律大石却不喝，手指在案几上叩了叩，李渐鸿说：“背后屏风里是我儿。”

“你原不必与我说这些。”郎俊侠淡淡道，“刺客眼里，只要命，没有人，哪怕你将我治好，我也不会承你的情。”

李渐鸿答道：“如果我是会忏悔的人，寻春也不会在外头吹那笛子了。”

冗长的沉默后，耶律大石终究缓缓坐了下来。

耶律大石开初还未认出来，但是听得这声音，顿时醒了酒，退后一步，刹时吼道：“来人！”

“你们在外甲等着。”耶律大石说，“没我叮咛，谁也不准出去。”

巷内到处都是机弩，四周民居内、瓦楞顶上、郎俊侠背后，赵奎为了抓住他，策动西川内上千人，当真是天罗地网，再无活路。

“恰是。”李渐鸿当真道，“但我毫不会将他交给你，你只需晓得他在城中便足矣。不要企图来摸索我的底线，耶律兄。”

耶律大石一字一句说完，闭上眼，喝了李渐鸿的那杯酒。

寻春将厅门翻开，耶律大石蓦地站起。

“花样那一次！”耶律大石震惊道。

漆暗中夜里，细雨淅淅沥沥，深巷中站着郎俊侠。

武独说：“连师门也可杀的人，必不念这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