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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苗婧菡大声问她：“万年前你看着生灵涂炭，到了现在，你还要让悲剧再来一次吗？”

她原觉得……小猫咪必然会躲过这一击的。谁知，进犯所出的顷刻，对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遁藏、反击，而是不成置信地原地站着。

“万年之期已到，真神是时候返来了。”苗婧菡咳了一声，声音沙哑，“魔界等不及了，蛮荒世人，也是等不及了。”

“你没错，我本就是你的仇敌。”苗婧菡身形蓦地一闪，“我说过，我们或许不是朋友。”

模糊间，她听到苗婧菡最后道了一句：“睡罢，等你醒来，这天下恐怕就变了样了。”

舒棠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但是，舒棠是把她当朋友的。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伤害苗婧菡的来由。

因为师父说，她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苗婧菡站在那边，眼中仍然是错愕，直到光束与火焰即将打仗到她胸口时，她才错身一闪。本觉得这闪躲万无一失，哪想到，那火焰靠近她的刹时，竟是俄然爆炸开来，迸溅的火花落在了她的衣服上，虽被仙力化解，但它们的确与苗婧菡打仗了下。

“苗婧菡，你怎就偏要助纣为虐，你明显不是嗜杀的人，你……”舒棠身子动不得，只能动嘴。

“晓得你就是循环真神……”苗婧菡的声音传来，舒棠身子俄然停顿了下，恰是这短短的逗留，令对方抓住了机会，直接冲到了她身边。

这不是她熟谙的小猫，她熟谙的小猫固然率性妄为，却未曾真真正正地这般去伤害她。但是……舒棠转而一想，本身方才已是伤害了对方，又有何脸面去说道这些呢？

舒棠脑海里尽是她所说的千轮一事，浑沌下反应慢了半拍，胳膊被人抓住后，才抬手与对方打斗起来。

猫捉老鼠，向来都是一步一步、逗弄着玩物般的老鼠，直到它精疲力尽地死去，猫才会将它拆解吃下。现在的舒棠就是这个感受，但她并不想就此放弃。

苗婧菡收了笑意，见招拆招，最后干脆一把抓住她两只手道：“你是真神之身，不是猪圈里有仙缘的猪崽，也不是拜上仙为师的仙家弟子，你是真神！明白我说甚么了吗？”

只见被墨色仙力包裹的舒棠，此时已化作本体从那裂缝中钻了出，转而又化作人形，莲步轻踏在地，跃上半空的时候手中长剑一甩，剑尖抖出数道真气所凝的白光，纷繁袭向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