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聚散曲终歌罢丝弦断[第4页/共7页]

先前那名须发斑白的老大夫当即坐在沈思面前，手搭脉门细细诊验半晌，复又起家朝晋王拱手回话道：“果如王爷所料，沈小公子确也中了毒。幸亏毒量非常轻微，再兼公子习武之人身材健旺，故未闪现出任何病状。稍后只需定时服用几剂解毒的汤药，便可无碍了。”

“只他二人中了毒？”晋王眉心紧蹙，扫视过世人的眼神已带了几分猜忌。

于麻子诚恳回道：“张公子是顺道颠末的，他说叔父张大人克日身材有所不适，想看望时送几盏金丝血燕畴昔，又担忧燕窝是王爷在客岁春季赏下的，怕白放了好久会霉掉，特叫小的这个里手帮手验看验看。厥后小的跟他说，燕窝这东西若储存恰当，放个三年五载也无毛病，他便欢欢乐喜地分开了。”

于麻子一听顿时急了：“冤枉啊，小人在府中效力二十年了，从没本本分分，说过半句谎话，这点王爷和胡总管都是晓得的。本日张公子过来的时候，只要我和他的贴身小童在场，确是找不出旁人作证，但是……但是……噢，对了！我替张公子验看燕窝的时候，曾不慎碰碎了一盏，掉落出些许碎末。张公子漂亮，也未与我计算，他走后那些跌落地上的燕碎我没舍得丢，还带在身上，虽则脏了些，毕竟也是可贵的好东西，想着年节回家看望老娘的时候，也煮给她尝尝。”

晋王吓了一跳，从背后将人扶住谨慎翼翼问道：“如何了念卿？是否做了恶梦？”

“细细审判？”沈思嘲笑，“是留给他充足的时候去思考对策，还是给张世杰大人充足的时候去把宝贝侄子关照起来？”

晋王点了点头，并未说话，只是神采垂垂阴沉下来，端倪间青黑一片，令人望而生畏。

那几位都是晋原地界上盛名在外的医术大师，望闻问切无不精通，可被晋王这一问，却都欲言又止地个人沉默了。发觉出世人神情有异，晋王沉声说道：“辛苦这很多光阴，多谢诸位先生了。常言道‘存亡有命’，本王绝非不通道理之人，既然有话，但说无妨。”

晋王游移着摇了点头：“这东西倒是阿玉的不假，只不过……阿玉他虽娇惯左性了些，却向来胸无城府，若说他撒泼耍赖我信，说他暗中下毒，我不管如何都难以佩服。”

透过几层薄薄的衣料，他能模糊感到沈思似在微微颤栗，跟受不住酷寒般，一张脸也是赤色褪尽，显得非常怠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