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6页/共8页]

李景若道：“做买卖借了债，本钱能够渐渐还，但是利钱得先还，是不是这个事理？”

高展明回身看着他。

高展明走了，却没有走远，走开一条街，拐弯进了家茶社，上了二楼，坐在能瞥见票号的窗口边上持续看。

这算是赚了，还是亏了？

王司曹得了令，立即着人去办了。

李景若松开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扳着他的脸摆布打量：“我想你也还不上，以身抵债吧！”

王老头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杨方点头哈腰地赔笑。

李景若哈哈大笑：“说端庄的，那你有甚么主张？”

高展明犯了难。王老头让他去求杨方，这事儿可不成，这是人家票号里订的端方，他一句话要人家坏端方，这算甚么事？拿出官架子来压人，就更不成了。

李景若道：“不过要我帮你？以是你才跟我说？”

高展明问道：“这全嘉州府，就杨家一家票号？你不能再管别家借？”

他这一问，王老头潸然泪下：“高大人……唉！”

高展明点头：“想要赢利，无本买卖门路太少。不过你听我说，放贷这事，回本快。嘉州府现在是一年两收，春季一收，春季一收。等水车造好了，收成还能再加。放贷这事，回本快，播种的时候放出去银子，收成的时候就能收回来了，就半年，到来岁开春，官府就能赚一笔。并且这也是一项利民的行动，百姓必定推戴。官府开的利钱比票号低，并且票号的门槛高，假贷有个最低的数量，有些家里田未几的老百姓底子不消借那么多钱，借的钱多了，还的利钱也高，我们就不设门槛，一百文也借，三百文也借，积少成多。老百姓直接拿粮食来抵债就成。如此一来，好处被侵害的，不过就是那些高利放贷的票号掌柜。”

老百姓们在街上瞥见高展明，不想畴前那么冲动了，但还是都很友爱地向高展明打号召：“高大人好。”“高县令，这是要去哪儿啊？”“高大人，有空来我这里坐会儿呗。”

高展明猜疑地看看王老头，又看看杨方，拱手道：“先告别。”

李景若不语，只拿一双眼滴溜溜瞅着他瞧。

“是啊，他仿佛表情不太好。要不我给他送点鸡蛋。”

李景若道：“你如果然这么缺钱，卖身换银也不是不可。”

杨方冷冷地对高展明道：“高大人，我这儿另有些事要措置，就不接待了。高大人如果有甚么事，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