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人 （一 下）[第1页/共6页]

“不止这些呢!”郝老刀撇了撇嘴，低声数落，“建国侯的身份，但是能传给子孙的。鹃子无所出，别人能不母凭子贵么？就鹃子阿谁脾气，被人骑到头上，她能忍得了几时。万一哪天忍不住了，来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你让小九是帮着孩子他娘报仇雪耻呢，还是帮着鹃子毁尸灭迹？”

“三哥你就作吧，这辈子还没作够啊！”（注：第三声）

“毕竟看着他长大的！”郝老刀笑着点头，“固然隔得远了，可内心头从没把他当外人。被他打败那次，命都差点儿没了，我却没怪过他。反而感觉挺佩服，挺欢畅。”

对于杜疤瘌的愁闷，郝老刀也无药可医。陪着对方叹了会儿气，咂了咂嘴，低声道：“有句话，我说出来三哥你别不爱听。前几年啊，我们可都没少造了孽。可你我杀人放火过后，却都大富大贵了。这报应啊，不会下落在……”

“那，那如何能够。多少年后的事情呢。你尽瞎扯！”杜疤瘌毫不敢信赖郝老刀说的话会产生，额头上却滚滚是汗。“那，那我如何办？看着小九绝后。那我们老杜家，可忒对不起老程家了！”

“哦！”杜疤瘌眨巴着眼睛，费了好长时候才把郝老刀的言语消化洁净。这几句话可真够大逆不道的，张金称甚么人啊，能跟皇上比么？可细心想想，实在也没差多少。张金称抢地，抢钱抢女人。皇上呢，抢江山，将宝藏，抢绝世美女。只是手腕分歧，才气有大有小罢了。

“那你是甚么意义？”杜疤瘌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喘气着诘责。

“走不动，我就爬上去！”为了女儿的幸运，杜疤瘌也豁出去了，“都怪老驼子，尽干没屁股眼子的事儿。头天还给我扎着针呢，第二天连号召都没打，就给阎王爷号脉去了！唉！害得我的病落个根儿，这辈子是甭想治好喽！”

“是啊！”郝老刀低声感喟，“幸亏他没打过来！”

“怕是必定的。更多的是不肯意跟他比武。内心边愧得慌。”杜疤瘌叹了口气，安然承认，“一旦见了面儿，他如果问我，‘疤瘌叔，我给你的珠宝呢，你不是用来援救孙九叔了吗？九叔呢，你把他救到哪去了？’不消他脱手，我本身抹了脖子的表情都有！”

“还美意义显摆，当年是谁欺负旭子幼年，每天深思着挑人弊端来着？”郝老刀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哪另有迟早一说，能做点算点呗！咱也没希冀登时成佛！”郝老刀陪着叹了口气，低声劝道。“三哥你春秋不小了，别另娶那些娇滴滴的大女人入门了。即便鹃子看了不说话，也想想小九的名声啊。这上党郡各处都是娶不起媳妇的光棍儿，你是侯爷的岳父，家里却藏了一堆民女不消，不是给小九找费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