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人 （一 下）[第2页/共6页]

“三哥你就作吧，这辈子还没作够啊！”（注：第三声）

“当然！这么多年了，甚么毒不跟着汗排了去！”杜疤瘌点点头，非常有信心肠答复。

“跑路了？我还真没重视到。那他阿爷呢，他那当人质的阿爷如何办？”郝老刀楞了一下，皱着眉头诘问。

“老驼子生前曾经说过，他们两个，身上都没弊端！”郝老刀点点头，感喟着道。“既然不是人的弊端，就得从外边找启事了。三哥你想想，当年跟我们一道杀人放火的，包含孙九爷和张二哥在内，有几个得了善终？如何唯独你跟我，大字不识几个，却吃上了五品官的俸禄？如果老天爷让杀人放火者个个金腰带，那另有天理么？小九和娟子都是好人不假，可老天爷已经让三哥你大富大贵了，还会接着让你子孙合座么？以是我想着啊，恐怕弊端还是出在我们哥俩身上。是我们，是我们享了不该享的福，拖累人家小九伉俪了。”

“还美意义显摆，当年是谁欺负旭子幼年，每天深思着挑人弊端来着？”郝老刀啐了一口，低声骂道。

“放屁，放你个老丫子屁！”没等郝老刀感慨完，杜疤瘌向被针扎了屁股般跳了起来，大声喝骂，“你姓郝的杀人放火，我杜疤瘌好事做绝，可那都是我们的孽，关小九和娟子两个甚么事情。要说作孽，凡是当时候活到现在的，有谁手上没沾过血？算起来，小九子还是最仁慈的呢，如果没有他，咱巨鹿泽长幼爷们儿能走出来一半儿就烧高香了！”

“走不动，我就爬上去！”为了女儿的幸运，杜疤瘌也豁出去了，“都怪老驼子，尽干没屁股眼子的事儿。头天还给我扎着针呢，第二天连号召都没打，就给阎王爷号脉去了！唉！害得我的病落个根儿，这辈子是甭想治好喽！”

“按说，娟子体内的毒早解了吧？”郝老刀想了想，低声问道。

“那你是甚么意义？”杜疤瘌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喘气着诘责。

“哪止啊！”郝老刀笑着摇点头，持续说道：“要说你我这辈子，可真没白活。你数数啊，我们当年出塞的时候，顺手一拉扯，就抓住了一个王爷。入巨鹿泽后又一划拉，就划拉出一个侯爷，一个爵爷！就这资格，旁的不说，到了地底下后，牛头马面跟前都能咧着嘴吹上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