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故人 （一 下）[第5页/共6页]

想起那些发黄的陈年旧事，老哥俩个就像喝了很多酒普通，醉意熏然。又过了半晌，杜疤瘌想了想，笑着说道：“可也奇特，你说旭子这孩子。清算我们，清算高士达，清算突厥人，都一溜溜的，顺手的事儿。但碰上窦建德，却一向分不出个胜负来！窦建德甚么本领你也晓得，真正兵力一样，实打实地开战，连小九都能轻松把他干掉，更何况现在旭子另有罗艺帮手呢！”

“不止这些呢!”郝老刀撇了撇嘴，低声数落，“建国侯的身份，但是能传给子孙的。鹃子无所出，别人能不母凭子贵么？就鹃子阿谁脾气，被人骑到头上，她能忍得了几时。万一哪天忍不住了，来个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你让小九是帮着孩子他娘报仇雪耻呢，还是帮着鹃子毁尸灭迹？”

“留下了么？这么多年了？”郝老刀看了他一眼，嘲笑着问。

“还一个国公呢，一个当右武卫大将军的国公！”杜疤瘌笑着弥补，“你如何把大眼给忘了。那小子，我一见到就晓得不是好东西。前几天邸报上说，他又把窦建德给摆了一道。带着郭孝恪、魏征两个跑路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长安！”

“嘿嘿，嘿嘿！”杜疤瘌揉着眼角干笑，“够了，能不敷么？你都说过了，我杜疤瘌一辈子没干功德儿，到老了结捞到身官服穿！还能不满足么？何况我女儿嫁给了侯爷，她本身另有一身诰命。满足了，满足了！”

“三哥，三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真不是在咒小九。娟子如何说也是我门徒啊，我再害人，能害她吗？”郝老刀现在早就没了年青时的火爆脾气，挨了骂也不还嘴，陪着笑容解释。

杜疤瘌辩不过，摇了头感喟。叹完了，低声说道：“实在我也没拦着小九纳宠。究竟上，我还跟鹃子没少说过这事儿。可小九子不松口，我这做岳丈的，咋也没有替半子往家里领小老婆的事理吧？”

当年他们二人跟商队出塞，路上曾经帮忙过两个少年。成果这两个看上去没甚么出息的少年人，现在却都位极人臣。此中做了郡王的，就是博陵大总管李旭李仲坚。而做了国公的人，则是被李渊赐赉了国姓的徐世籍徐茂公，当年眨巴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不晓得骗翻了多少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