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峥嵘 （三 下）[第2页/共5页]

想直接冲破敌阵是不成能的了。于今之计，骁骑都尉孙大安只想尽能够多地收回羽箭，操纵驰射战术，最大数量地杀伤仇敌。松开马缰绳，他左手握住弓臂，右手夹住三支狼牙箭拉开弓弦。这是草原懦夫的绝技，三箭连珠，箭箭夺命。

骁骑都尉孙大安带领两百多名骑弓手跟在了杜世贵的步队后。如果杜世贵的进犯受阻，他将上前给对方下一阵箭雨。这类骑射战术是草原人的压箱绝技，尉迟敬德鉴戒并改进了它，令他成为刘武周军的一个破敌秘笈。凡是，杜世贵的第一波进犯都会成为摸索，变更守兵力量，但当大量敌军堆积到鹿砦以后时，刚好成为骑弓手们的箭靶。

百步接阵，临敌不过三矢。这句话指的是马队平原建议冲锋，敌军弓箭手的最大杀伤频次。战马在平原上冲过一百步，只需求四五息时候，在这段时候内，练习有素的弓箭手能够射出三箭。未经练习的弓箭手顶多收回两箭，如果心慌意乱的话，一箭以后，就得回身逃命，不然必死无疑。但明天的战役，却没法套用这句古话。山坡减缓了马队的速率，洺州营的弓箭手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才不会怕还没冲到眼皮底下的仇敌。只见他们，由仰射渐渐改成平射，俯射，每小我都安闲不迫地发了五支箭，才在号角的批示下，渐渐从鹿砦旁退走。而山坡上，杜世贵的部下只剩了不到十人，稀稀落落地跟在浑身插满羽箭，全赖着铠甲厚度才没有当场战死的杜将军身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呆发傻。

“大安！”垂死之际，他闻声有人呼喊本身的名字。“走啊，给麦老将军报仇。”“走啊！走啊！”拼尽最后力量，孙大安扯开嗓子高呼。血从嘴巴里汩汩冒了出来，染红银色的铠甲，染红红色的坐骑，染红脚下黑漆漆的地盘。

晨风吹动他的披风，呼啦啦高低飞舞。银色的罩甲反射出道道瑞彩，令他看上去光芒万丈。在罩甲的正中心，是一面纯铜打造的护心镜，被他亲手擦得一尘不染。边沿处，模糊透出红色，火焰般微微跳动，按突厥人的萨满说，那是敌将的血肉与灵魂，被护心镜里怨气困住了，只能心甘甘心肠为护心镜的仆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