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草席裹尸[第6页/共6页]

古有诗云：欲识金银气，多从黄白游。 平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这城里有一人，姓顾，号华年，约有五十开外的年纪。本是朝中太病院供职的正八品太医，迩来因年龄已高，大有目炫舌钝之状，便告了退休。因他本籍原是徽州，便又回至本处，保养天年。

进得酒铺，店伙见掌柜带了人返来，赶紧上前号召，顾东亭引着顾华年在店堂西边一张桌子边坐下，令伴计打了两壶酒，上了四碟下饭菜蔬、按酒吃食，便同他把酒畅谈起来。

一见他到来，傅沐槐便即起家，与他拱手见过，各分宾主在椅上坐了。二人叙过寒暖，傅赖光见傅沐槐满面笑容，额上皱纹深嵌，料知是为女儿之故，便问道：“侄女的病，可如何了？”

顾东亭听这话有些意义，待要问问那傅家蜜斯所患何病，忽见一身着玄色长衫，头戴软巾之人自街上畴昔，便忙快步走到门前，号召道：“傅二哥那里去？何不出去坐坐，我们兄弟吃上一杯？”

没几日，家中从上到下再没人听大奶奶的话了，也难怪大奶奶忍不下去，托了人去打官司。那季先生去了结再没甚么动静。又不知甚人将这事告与了姑爷，姑爷一怒一条锁子把大奶奶锁了起来。不幸大奶奶那么个好人儿，就这么被活生生折磨死了。”

几个才总角的青衣小厮正在门槛上坐着，见他过来，中有一人起家道：“傅二叔来了，老爷今儿没出门，在正堂上。”这傅赖光在傅宅里是走的惯熟了的，只号召了一声，便向里去。

虽是赋闲在家，然因他是太病院出来的，便与旁的郎中有些分歧，兼且其人也算是个杏林妙手，于疑问杂症很有些独道的手腕。又是年高之辈，穿堂入室也较旁人略便宜些。因此徽州城中的富贾之家，官吏家世，皆喜延请其往家中医治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