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页/共4页]

“我哥比我大一小时，我们是双胞胎。”

成芸双手抱臂，淡淡地说：“有事么。”

“双胞胎？”阿南呈现的一刻，成芸放下心来，而后一字一句地问：“你肯定？”

“我也说不好……”

周东成缓缓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头。

折腾了这一会，之前的困意全数袭来，成芸和张导很快入眠。

成芸的脚步放缓，下了楼。

“哦，周东成。”成芸说，“你比阿南大多少啊？”

“有点……”

张导往成芸这边靠了靠，小声说：“成姐，你不怕鬼么？我从小就特别惊骇鬼故事。就是那种特别假的都怕。”

成芸在黑暗中笑笑，“哪瘆人了。”

“嗯。”阿南低声说，“真的。”

“你感觉如何样，我看你仿佛是感冒了，稍稍有点热。”

“……”成芸无语，“你就比他大一岁？还是十岁啊？”

“啊——！？”

烧水的器具在屋外，阿南放了一个小凳子，上面有个热水壶。一楼的大门敞开，从门的角落里伸出来一根插线板，热水壶的电线插在上面。

“在烧水……”

夜深人静，劳累一天，可奇特的是，等成芸真躺下后，又不困了。

被上有股阴沉的潮湿味，成芸只把被盖到肩膀。

“出去吧。”阿南对成芸说。

水袋没有装满，阿南系好以后拎给成芸，说：“放到床尾，山里凉。”

“前提好不好的，你总得给我们一床被吧。这大寒天的让我们抱团取暖啊。”

被子里还稍稍有点热乎气，露在内里的脸和脖子已经冰冷冷的。

阿南低头，成芸淡淡说：“你哥哥精力是不是有题目？”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夜间山林里悬浮的玄色羽毛，随她回身关门，悄悄落地。

阿南没有答复，仿佛不想多说的模样，成芸也没有再问。

周东成点头，他身后俄然有人说话。

赶了一天路，三人都有些怠倦，成芸把被铺到床上，“行了，今晚先歇息吧。有甚么事明天再说。”

张导闷在被子里瑟瑟颤栗，成芸拍拍她，“没事的，我去看看。”

阿南在一边看着，说：“这屋常常清算的。”

“……”

“他不在，去城里了，过几天返来。”

“没。”

阿南一边说一边给成芸推开屋门，成芸昂首，瞥见屋顶有根灯管，她在门口找到开关，扒拉两下，没动静。

她咯咯地笑，“小张，胆量这么小可不可。”

“那他如何如许？”

“……”

成芸刚要走，张导叫住她。她转头，瞥见张导巴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