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归田[第2页/共5页]

徽妍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只得低头道，“谢陛下。”说罢再礼，辞职而去。

路上，李芝和梁妙仍乐此不疲地说着天子，笑嘻嘻的，又问徽妍，“女史，传闻昨日陛下召见了你，说了甚么？”

“陛下不与我等一道回长安么？”

“怎会不回？”徽妍道，“弘农离长安不远，我若想你们了，天然会来看望。”

“带上我等多好，我可不介怀……”

徽妍吃了一会，忍不住抬眼，瞥见天子正核阅奏章的侧脸。他很用心，仿佛全然没把她当一回事。脸上没甚么神采，就像畴前徽妍在宫里碰到他的时候一样，木无别人，自带几分冷峻之气。

“啊，那陛下必然非常孤单，如果准我留在宫中陪他就好了……”

“朕亦曾受王太傅教诲，女史家中如有难处，奉告朕便是。”

“啊，真的？为何？”

除了些行李，甚么也没有。张挺等人倒是有些门路，给她备了车，还派了车夫护送。

“还返来么？”梁妙道，“女史，你去看了家人，还是返来吧，长安多好……”

徽妍见他们这氛围有异，迷惑地问，“出了何事？谁是田康？”

曹谦面色一变。

……

徽妍略一思考，道：“禀陛下，妾未敢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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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也不闲着，顺手拿起刚才看了一半的奏章，持续翻阅。

“我也不知，只晓得陛下当皇子时娶过王妃，但那王妃没多久就薨了，许是怀旧呢……”

“尔等啊，内心都盼着回家找个郎君，却劝女史莫回家，是何事理？”张挺笑骂道。

李芝和梁妙脸红，嗔笑地走开。

两人说着，又开端窃暗笑开，脸上尽是小后代般的欢愉。

但也就是动乱产生以后，徽妍才垂垂晓得了当年父亲那番话的玄机。

她不晓得这位陛下是不是经常像现在如许，让臣子在面前用膳，两不相干，毫无端方。若放在先帝之时，那是想都不敢想。

王兆爱好故乡景色，当年为官时，在故乡另购了田产，建了新宅，预备告老以后返来养老。没想到，现在成了家人独一的寓所。

美意难却，或者说，被人点破了秘闻，也实在没有甚么好装的了。

两相照面，徽妍与曹谦皆是欣喜。

模糊发疼的胸口，仿佛好受了些。

王氏的老宅不在县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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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晓得老夫所指并非在此。”张挺叹口气，“女史才学，我等无人不晓，陛下亦赏识，若留在长安，女史大有可为。若困于弘农，此生便藏匿乡野，岂不成惜。王太傅若活着，恐怕亦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