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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说着，上首，天子与杜焘等人仍在群情纷繁。

天子看他一眼，持续再盯舆图，“辛苦母舅。”

俄然，徽妍被班启的声音吵醒，睁眼，只听他在拍门，“……女君，醒醒！”

“不成轻敌。”天子道，“胜算虽大，却不成忘了我等此来之意。军士带出来亦不是为厮杀送命，震慑为上。”

待得回到住处，班启见到她，忙道，“女君可返来了，方才内侍来，说陛下要见女君！”

凌晨的寒凉之风劈面而来，天气乌黑，玉轮却已经西斜，鸡鸣之时期近。不远处有些声音，仿佛是马蹄声，另有人语声，稠浊不清。

徽妍听到这话，的确如同听到天籁，顿时大喜。心头的阴霾似忽而散开，拨云见日。

徽妍辨认着方向，晓得这是往涿邪山而去，心中一阵冲动。她紧跟着前面的天子，不敢掉队一步。

戴松看她焦急的模样，苦笑感喟，“确是难为女君。鄙人亦不得参与秘密议事，但动静总归晓得很多，女君，此地非说话之处，还请借一步往别处。”说罢，将徽妍领到四周一处亭庐当中，坐下细说。

“君侯还不明白，”徐恩点头，意味深长，“陛下采选，为何将年纪提到了二十五岁？”

天子带着徽妍骑马走了一段，未几，达到城门前，有军士拉着马匹等待在那边。天子愣住，将徽妍放下来，让她另骑一匹。

她不由昂首，朝天子看去，只见他的目光也正扫过来。

“此事只怕艰巨。”一人看着舆图，眉头锁起，“朔方至浑邪山，最快也要八日，而此动静乃五日前之事，只怕我等还未及赶到，右日逐王已支撑不住，为左温禺鞮王所败。”

天子面色无波：“嫌五千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