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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赵弘瑾含着泪，一步一步朝生母走去，直到来到她身前，才缓缓地跪在地上，双手握着她那冰冷的手，哽声道，“你是瑾儿的娘亲，阿柔肚子里孩子的祖母……”

他还是来迟了一步，还是没法禁止那不堪的本相，揭穿于倾慕了父皇大半生的母妃跟前。

赵弘佑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缓缓隧道，“左边那位，太妃许是认出，那是朕的母后文纯皇后。至于右边那位……论起官方亲戚来，朕本应唤她一声表姨母！”

为何到了那愉昭仪身上，就一下子……

余太妃心中猜疑，脸上倒是笑容不改，“皇上故意了，本宫一贯对画作并无研讨，只怕是赏不出此中妙处。”

“好、好、好，这就好，让他去看看、看看娘娘到底犯、犯了甚么事！”夏博文喘着气，急得那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大声唤人请大夫。

赵弘佑听罢嘲笑一声，“不必思疑，此事想来定是她挑衅，如许的把戏她也不知做了多少回，当日贤敏皇后之死，她不也是从中插了一脚？朕本念在她‘不幸’的份上，前事不究，现在倒是更加让她没了顾忌！”

当年贤敏皇后生子而亡，皇宗子、至公主前后短命，文贵嫔古怪暴毙，一桩又一桩，哪一桩欠比现在这事严峻，可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见赵弘佑神采一沉，周源考虑了一下又道，“清妃娘娘……夏朱紫是本月初三拉拢了浣衣局的宫女，往昭仪娘娘浆洗的衣物中加了惑云香，但夏朱紫得知此事的泉源，倒是仁康宫。本月月朔，夏朱紫曾在御花圃中偶赶上余太妃，部属思疑，余太妃从中再说了些话……”

话音顿止，接下来的话倒是再说不出口。他要如何？宫里的阴私事他见过很多，那些女人做的再狠辣之事他也心中稀有，不也一样听任着？为何这一回倒是再也忍耐不下？

“母妃！”跟着一声大呼，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却在见到地上摊着的画像时顿了脚步。

不切磋本相，而是挑选自欺欺人，假装甚么也不晓得，到底是痴，还是傻？

胸口传来一阵痛苦，他神采惨白地紧紧捂着把柄，额际垂垂排泄一圈汗迹来。

不安预感更是激烈，她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扶着宫女的手往殿中去。

“你叫馥儿？”初见时的青衣男人，气度不凡，神情和顺，那两字更像是浸润了无纵情义普通，让懵懂的她一下便羞红了脸，平生头一回感觉，本身的名字竟是那样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