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4.613[第2页/共5页]
赵弘佑回过神来,清咳了咳道,“宣!”
只可惜,余太妃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还是喃喃着问――‘我是谁’。
皇后薨逝,他酩酊酣醉,一遍又一遍诘责,“馥儿,馥儿,你为何要骗我?英淇,英淇……”
湘妃榻上,他翻阅兵法,难过唏嘘地问,“馥儿,当年百里坡之战……”
“母妃!”跟着一声大呼,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却在见到地上摊着的画像时顿了脚步。
木梨山上,她顶风追逐飘散的梨花,俄然伸出的健臂扶着她即将跌倒的身子,和顺好听的清冽嗓音,“你叫馥儿?”
“好、好、好,这就好,让他去看看、看看娘娘到底犯、犯了甚么事!”夏博文喘着气,急得那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大声唤人请大夫。
但是,他到底还是藐视了女子的妒忌之心,藐视了她心中那份执念,终究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了不归路。
相互见了礼,余太妃扬着些许笑容,神态自如地问,“不知皇上驾临所为何事?”
当年贤敏皇后生子而亡,皇宗子、至公主前后短命,文贵嫔古怪暴毙,一桩又一桩,哪一桩欠比现在这事严峻,可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这……”当画中人物映入她视野中,余太妃先是一怔,随即靠得更近去细细打量,认出画上此中一人恰是年青时的文纯皇后乔英淇,另一人,倒是与她有几分类似!
夏远知分开后,赵弘佑单独坐了一阵子,不由自主便想起方才夏远知那关于底线的话。
胸口传来一阵痛苦,他神采惨白地紧紧捂着把柄,额际垂垂排泄一圈汗迹来。
‘轰’的一下,仿若惊雷在脑中炸响普通,余太妃完整白了脸,手中的画一下便掉在了地上。
“来人,摆驾仁康宫!”
打蛇打七寸,他虽不明白父母与那庄馥妍的纠葛,但余太妃对父皇的情义,早在很多年前,他便是一清二楚的了。
“皇上,周大人求见!”郭繁华排闼出去小声禀报。
赵弘佑怔怔地望着这一幕,心中蓦地觉悟,或许余太妃早就已经思疑了父皇待她的‘情义’,不然又怎会一听他提及庄馥妍便会有如此狠恶的反应。
话音顿止,接下来的话倒是再说不出口。他要如何?宫里的阴私事他见过很多,那些女人做的再狠辣之事他也心中稀有,不也一样听任着?为何这一回倒是再也忍耐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