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厉害的老张[第1页/共5页]

张老先生有点手痒，强忍住了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光着脚呢。”

“好说，老朽这便去。”张老先生一张胖脸非常可靠，肚里却纳罕：“她”又是谁？

张老先生捻须道：“府上现在却不是这般称呼的。”

贺瑶芳连说不敢，却又一点不敢的意义也没有，大风雅方地请张老先生“说出真相就好”，竟然很有君子之风，一点要他添油加醋的意义也无。将个老先生的表情弄得七上八下，起伏不平。张老先生在这不到一刻的时候里，先是对她猎奇，听到她要抨击以后又是心惊，听完她的打算以后转为带一丝放心的忸捏——对她的来源愈发猎奇了。

这柳推官正在焦头烂额之时，也不晓得如何的，城内忽地传出流言来，倒是他小肚鸡肠，女儿嫁不出去便要抨击男家，活活逼走了一个举人。等他晓得时，这流言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过年恰是走亲探友的大好日子，大家嘴里过一遍，越传越走样儿，已经传到他女儿是无盐嫫母、凶比夜叉、命硬克夫了。

贺敬文得表情很不好，这几个月被李章骚扰得不轻，自发功课不进反退，心中忧愁又不想对旁人说。一恐同窗嘲笑，二恐家人担忧。恨不得旁人都不要来找他才好。无法事与愿违，作为一家之主，还是死了老婆的一家之主，家中很多事情还是要他出面的。

张老先生先保举了本身一个科举不顺的门生为他幕僚“我的本领，他学的很多”，又说，“另有一事，府台待我以诚，临行之前，要提示府台。”因将那柳推官许为陆阁老倚重之人，两人做戏，瞒天过海，说与王知府。

王知府惊道：“怎会如此？他是陆阁老贬的人。”坊间猜想，柳推官原与陆阁老有些小小干系，见势不妙，待要割席，却被陆阁老发明，将他给贬了，两人现是仇家。

贺敬文打好了腹稿，想着要以束脩、棺木、寿衣等等承诺。筹办之当真，堪与了局测验相媲美。孰料才开口说：“我有一事，非先生不成，还请先生与我同往都城。”张老先生便惊奇道：“但是巧了。我还要向东翁告假哩，昨夜俄然一梦，梦到我那不成器的门生了，正想去看望他哩。”

张老先生第一次在小女门生的脸上看到一丝实在的瞻仰，含笑道：“我久慕京师繁华，正欲一往。只恨大哥体弱，不敢孤身上路。如此，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不知，此事小娘子能做的了主么？”

只见小女门生一笑：“我曾被人瞒得苦。厥后就学会察言观色，遇事多想了。并非是成心猜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