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厉害的老张[第2页/共5页]

张老先生向王知府说完了小话，回身出门，四下一转，见了写旧友，又与门生们吃一回酒，方摇扭捏摆地到贺家来歇息了。返来也不向罗老安、贺敬文邀功，只静等着年后上京。

而后，贺家变繁忙了起来，平凡人家过年也是忙的，贺家这般忙法，在凡人眼里并不显眼。有猎奇他家为何采办年货、做新冬衣以外还要修车买骡马，又归置行李，变卖一些物事、攒凑银两，看似要远行。罗老安人一概以：要回籍下老宅过年祭祖为由，敷衍了畴昔。

张老先生道：“事在报酬。”

只见小女门生一笑：“我曾被人瞒得苦。厥后就学会察言观色，遇事多想了。并非是成心猜想别人。”

贺瑶芳连说不敢，却又一点不敢的意义也没有，大风雅方地请张老先生“说出真相就好”，竟然很有君子之风，一点要他添油加醋的意义也无。将个老先生的表情弄得七上八下，起伏不平。张老先生在这不到一刻的时候里，先是对她猎奇，听到她要抨击以后又是心惊，听完她的打算以后转为带一丝放心的忸捏——对她的来源愈发猎奇了。

王知府道：“端的看不出来！不瞒先生说，这柳推官刚正不阿……”

号称“大哥体弱”的张老先生红光满面地谦善道：“天外有天，小娘子谬赞了。”

张老先生有点手痒，强忍住了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光着脚呢。”

张老先生第一次在小女门生的脸上看到一丝实在的瞻仰，含笑道：“我久慕京师繁华，正欲一往。只恨大哥体弱，不敢孤身上路。如此，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不知，此事小娘子能做的了主么？”

贺敬文听到李家就想骂人，怒道：“如何于我名声有损？丢人的难倒不是他？”

张老先生道：“不要急，不要急。今上聪慧明悟，迟早会发觉的。年青人，记性好。”

王知府怒道：“他敢！”

贺瑶芳畅意地笑了：“先生有又我了。现在这家里，如何离得了先生？只怕家父如有幸补一外放之职，就更要借势先生聪明了。”

“不急，这个只是小事，不过因先生办起来方，门生这才来打搅。”贺瑶芳心中的大事，倒是但愿张老先生能够一同北上。却又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越是有本领的人，越不能对他多用心计，更不成要胁，不然反噬起来，可不是大家都能接受的。张老先生来贺家，就是因为倦了，想养老的，让他千里驰驱，有些能人所难。但是贺瑶芳忍不住还是要聘请他，不为旁的，只为能有个痛快说话的人。旁人面前，她得装着端着，像个孩子，只要张老先生，晓得一些她的秘闻，还能放开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