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共5页]

像是背了一块儿大豆腐，他走一步，她就晃一晃。他肩膀有多硬，她身上就有多软，抱着他脖子的手臂，贴着他背的胸脯，挨着他腰的腿，另有她身上越来越浓的雨水也讳饰不了的暗香。

怀里的人较着昏了畴昔，程钰没有华侈时候喊她，搂着她腰往右岸游。好不轻易进步一段，水流蓦地一变，又将二人卷到江心。程钰毫不泄气，一次次尝试，终究到了岸边。

程钰手臂肌肉绷紧，面前是她紧闭的眼睛，脑海里却闪现为数未几的几次照面。

含珠含珠，本该是被捧在手内心疼的吧？像她照顾mm那般。

随波逐流，含珠冒出江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江水抢先恐后灌入喉咙，呼吸困难……

含珠眺望山外村庄的方向：“能。”

她忘了推他下去，坐在那儿哭得像个孩子。

含珠转醒，就见男人鼓着腮帮子凑了过来，她震惊又茫然，想要开口，他唇已经贴上了她。

含珠低下头，鼓起勇气看向江中。

“趴好了，你今后仰我走路困难。”程钰紧接着又道。

坑底都是水，含珠撑起胳膊探出头。

弦外之音，也就是他甚么都没来得及做。

程钰站在原地看她，等她认识到不对转头，他才走畴昔，盯着她眼睛问：“疼吗？”

程钰脚步一顿，放她下去，指着前面道：“好。”

手心上面，他肩膀那么硬，石头一样，或许，他感受不到？

“上辈子你是不是笨死的，连路都走不好？”程钰跨坐在她身上，看她一身污泥，越看越气。

在她发觉之前，程钰及时别开眼。

程钰目光一凝，游鱼般窜到她身前，搂住那纤细腰肢冲向水面。哗啦一声，他带着她出了水，抹把脸，透过帘幕般的暴雨，发明两人在江中心，间隔岸边大抵有两丈远。

含珠慌乱看向一侧，想答复，又感觉他这是怒斥不是扣问，好好的她如何会想掉下去？

她垂垂放松了，敛了香，他呼吸却越来越重。

程钰看着她，第一次没有烦她哭。

他头上布带绑得紧，长发未落，暴露白净的脖颈和脸庞，雨冷，他侧脸看起来更冷。

万幸这只是个浅显的洼坑，内里没有巨石。

内心有气，此次他就没有再护她了，结健结实压在她身上。

默许好了姿式，两人都不再说话。

江水清冷砭骨，含珠被激流卷着往下流走，才冒出头喘口气，顿时又被浪涛拍了下去，沉沉浮浮，想抓住甚么，触手所及满是水，无处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