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行路难[第2页/共5页]

口干心又烦，痛饮碗中酒。

仿似惊雷高山起，又若骇浪危崖生，平平平淡话一句，此时听来无异仙乐纶音！铁树着花，哑巴说话，那是相称可贵：“老薛，你可说话了！”薛万里狠狠瞪了一眼，偏过甚去。小方剂笑道：“伤好了罢？”薛万里不睬不睬，态度傲慢。小方剂不由又怒，再度舞动掌中宝剑，劈面当头摆布比划：“傻傻傻傻！杀杀杀杀！”剑如惊蛇高低翻飞，斩而不落畏畏缩缩，薛万里烦不堪烦，终究勃然大怒：“你还混闹！若不是你小子，又何故，何故，哼！”

“乱咬人疯狗！”

猛击两掌，雷打不动，只挠了挠。

今曰气候转阴霾，恰是一个大阴天。

薛唠叨终究不说了，又直挺挺躺在床上，似在养精蓄锐。小方剂愁眉苦脸坐在一旁，耳畔犹是嗡嗡作响，更是心不足悸！好你个故乡伙，看着似是想把一辈子的话都在明天说完！这一番说教，自个儿听了个半懂也不懂，一整天云里来雾里去，其中滋味已经不能用言语描述了！总之就是不利，霉运当头，归正就是倒霉，一身倒霉！呆愣愣入迷半晌，又哎声感喟半晌，小方剂摸摸肚子，大呼一声：“伴计——”

吃！

薛万里俄然翻身坐起，大吼一声：“伴计——”

凌晨简朴中午冷，只将晚餐作大餐。

又赢了！小方剂嘲笑起家，连打饱隔。

“小狗崽子！”

人生一场大梦，何必空嗟叹？本领没学到，眼界却已开，可知万事无空历？既知前路长，心智便已长，哭笑不得又何妨？

鼾声不断于耳，欲断不竭，忽数声电闪雷鸣，再一时微风细雨，又半晌曲里拐弯儿，总算是悄无声气。小方剂无法，闭上眼又睡。断处恰是续处，闭眼鼾声又起。此鼾更胜彼鼾，花腔层出不穷，鬼哭狼嚎不算甚，万只鸭子没他吵，摆布不让人睡个安稳觉！方老迈头痛欲裂愤然揭被而起——

边吵边走，越说越气，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是吵得不成开交！好轻易叫他开口了，又落了一肚子闲气，真是倒大霉了！哑巴开口讲粗话，还不如叫他归去当个哑巴，何如铁树已着花哑巴说了话，叫他闭嘴又不听了，一味冲本身胡说八道。小方剂悔怨不迭，扬声痛骂。骂人本是我所长，这个但是不怕他，嘞了个去！来罢来罢！对骂半晌，又落下风，空将悲意化怒意，一时气儿却没处撒，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他也白说，还不如归去当个哑巴。就是看不惯那小子一脸得色，觉得是的模样，总得经验经验他。既然骂不过，我却也不怕，薛万里目睹又将得胜，仓猝话风一转——